夏正君一声长叹,脸上没有了精气神:“本官这个官儿做的,呵呵,儿子都保不住,真是可笑、可悲啊。”
小川,刚刚失而复得的儿子呀,小小孩子,未经人事,便遭到如此劫难!
这是什么世道呢?
项贤一阵沉默:“大人,属下斗胆说一句,这世上有很多我们左右不了的。该低头的时候……大人上任以来,有口皆碑,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单单与江湖人的隔阂越来越深。尤其是与、与…”
项贤收住了话,终究也没有说出口。那三个字、这个名字,成了忌讳。
夏正君:“直说吧,事到如今本官不怪你。”
项贤:“当初搞好关系的话,五虎山庄都不会敢动我们一根手指的。可是眼下,恐怕他不会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没这个面子让他为我们出头。他这种人,最记仇了,属下听说,石门伤了他之后,他一怒之下便屠了五十多人。”
……
……
凌修带着人马从凤鸣城赶回总舵。
大队人马,一阵马蹄声……
惊起一片片地上的尘土。
守卫上前恭迎,单膝跪地:“属下等恭迎都统、恭迎护法、恭迎领舵使!”
凌修下马,身后人随即下马,手中握着缰绳,风尘仆仆。
总舵门前二十步之内,直挺挺地跪着一个人。一身暗色的衣服,一动不动,活像一根木头。
风打在脸上,没有知觉。
凌修走上前,微微弯下腰,再看一眼守卫,给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接着他定睛一看:“哎?是夏大人?夏大人啊,你这是…”
守卫上前:“都统”
夏正君一言不发,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凌修:“怎么回事?”
守卫:“他来了一个多时辰了”
凌修:“为何不通报?帮主不在家?”
守卫摆摆手:“不不是,帮主在家的”
凌修:“帮主明令不许夏大人进门?”
守卫为难地说道:“……也不是。属下去通报,帮主就说了两个字——退下,没有了。属下是让进还是不让进?这属下也做不了主啊。”
也是,帮主这脾气,别说见面,就算夏正君跪死在总舵门前,帮主恐怕都不会心软。对于屡次冒犯他老人家的人,没有上前给上一剑已经是“大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