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是,在去面圣的路上、或是面圣归来途中出了事?”周新很快便排除了皇上这一条线。
因为觉得实在不可能,这就同一个富有数万万两黄金的人,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抢夺别人手中的一枚铜钱,是一个道理。除了惹来一身骂名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所得啊!
“一定是在归来途中”,殷子辛道:“如果是在去皇宫的路上,皇上见香香许久没来,肯定会派人来找,这时候估计已经知道香香失踪了;或者以为她拒不面圣而龙颜大怒。”
“这可怎么办?”周新真的很着急。一想到香香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受苦,都急得没了主意。
“我们挨家挨户地问吧,总有能看到香香的
人。”殷子辛道。
“好!殷大哥,我们两个分头行动,我这就去!”周新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此时已经夜深,敲各家房门一定会扰民。但如果到明天,香香或许已经遭遇了不测。如今对他们而言,片刻的时间都等同于性命。
两人当下便分了东西两路,挨家挨户地询问。如此过了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得出的结果却是并不乐观。
有人看到香香往皇宫方向走去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过香香从皇宫里出来。
“殷大哥,现在看来,香香一定还在皇宫里!不然没有任何一人看到香香从皇宫里离开,这怎么解释?”周新焦急地质问殷子辛,也是想要说服他。
但殷子辛还是固执己见,说道:“不可能,皇上不可能对香香做什么。周新,我知道你因为我和静宜的事情,而对皇上很不满。你把我们当真朋友,我很感激你,但是这件事情,我会坚定我的认定而不
动摇。皇上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敢保证!”
“你保证有用吗?”周新道:“你保证了,就能肯定香香现在一定不在皇宫?就能肯定皇上现在一定没有对香香做什么?”
殷子辛也很强硬:“我当然敢保证!我是锦衣卫,直接受命于皇上,我相信皇上绝对绝对不可能霸占香香。”
其实周新一直都不觉得皇上会强占香香,他担心的是皇帝另有所图。他们的这位皇帝,实在太让人摸不透了。他只是凭借自己多年断案的敏锐观察力,来做出一个初步的判断——皇帝这个人,至少不好色。
他总觉得,他们这位皇帝的只想,高远得已经超出了这天下。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口说无凭”,周新道:“凭什么是说香香不在皇上那儿,我就得相信?证据呢?你有什么证
据?”
“我是皇上的臣子,这就是证据!”殷子辛道。
周新很想骂他一句——愚忠!
但是没有骂出口。
他们所处的这个巷子并不算隐蔽,在这里交谈多有不便。周新道:“不如我们回你府上找静宜,想办法进宫去看一看,怎么样?”
“如果没有找到香香呢?”殷子辛道。
“我向你道歉,好吧?”
“不,你要向皇上道歉!”殷子辛这家伙非常固执!
明明刚被人一道赐婚的旨意给坑惨了,现在却还是要维护别人,为的就只是那一个“忠”字。
“可以!”周新和他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