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面上却露出一丝落寞之色:“只炎阳宗这千年来却再回不至原当初那般鼎盛了,弟子青黄不接,贫道心有余而力不足,陈道友海外苦修之士本不应卷入这尘世中,只是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若不闯荡番岂不辜负了那一身本事?贫道欲邀请道友入我炎阳宗,如何?”
众人一听皆傻了眼。
炎阳宗虽说不比往昔可在凡界上仍有威名,今日得见宗主本已震惊,再遇这等出人意料的情形无不错愕非常。
似怕陈墨风不答应齐伯桓又道:“若入我炎阳宗,以道友之能便是副宗主之位!”
“什么?!”
一旁众人中张文远惊出声来,蓝心儿亦双手捂住檀口瞪大美目。
看来齐伯桓极为看重陈墨风,更以副宗主与之,倘其殒落陈墨风岂非炎阳宗掌门?!不过也是,如此年轻有为气度不凡之人,便至任何一个大门派必会受得重用,更何况炎阳宗那么一个曾经辉煌的没落门派。
陈墨风并未料及邋遢老道会这般言语,遂是一愣,这才想到自己已非当年那个身为炼气士的下人,而是能称霸一方开宗立派的强者!心中不由一阵恍惚。
凡界上的修士们宛似一座三角巨塔,愈修炼至上人数愈发稀少,立在顶端的大能如今只寥寥之数。再回首望去低于自己初阶灵帅的修士更无穷无尽,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至这般境界。
众人以为陈墨风会满口答应,炎阳宗虽说已然没落可作为曾经的大派底蕴犹存,宗内资源富足,功法灵诀精妙玄奇,若为掌门自受用不尽了,如此好事旁人岂遇得到,便金铃童子与丑妇面上皆露出贪婪嫉妒之色。
哪晓陈墨风却微微一笑淡淡道:“道友厚爱在下受宠若惊,只在下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再言岛规甚严不敢擅应,还望道友见谅。”
众人再次大惊。
先前惊讶不小,此刻尤为更甚!
谁皆未料及那天上落下的好处竟会被人拒绝得这般干脆!
众人中独蓝心儿并不意外,这个谜一般的男子在若干年前便拒绝了蓝家与柯家的邀请,自己更在与其接洽中知晓所背负之重,真欲令其加入一个宗派应非可能。
二人昨日叙旧时陈墨风便嘱咐自己假意为一苦修之士,心儿自不会拆穿。
马姓老者于旁劝道:“陈道友你何不再考虑一番,炎阳宗名门之派,齐道友又真心挚诚,你学得这一身法术无处能用,岂不可惜?再者炎阳宗内资源富足定甚你岛上,修行时岂不比往日更为轻易?”
陈墨风淡淡道:“长辈未允绝不敢轻应,还望恕罪。”
见马姓老者仍欲再劝邋遢老道齐伯桓却摇了摇头,面上不无失望。因其所见墨风神色坚定并无动摇之态,果不愧是苦修士,不轻易为外界诱惑所动。
齐伯桓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敬佩,同时更觉可惜。这等人若在凡界往后必如一颗璀璨明星,照耀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