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阿月,轻轻说道:“阿月,以后云护卫就在这屋子里陪着你了,你看可以吗?”
云端听完吓了一大跳,忙对李菁道:“夫人万万不可,阿月小姐身份尊贵,男女有别,我还是在门外守着吧!”
李菁道:“云护卫有所不知,阿月的病非常古怪,发作时间难以预料,你住在这屋子里,阿月的病想必不会再发作,再说,阿月的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总不能让你一直守在门外吧。”
她的话虽有道理,但云端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了尘道长给他施静心咒的时候,他便一直以为只是跟在她身边做一个普通的护卫而已。
可如今才知道要跟她同处一室,也难怪了尘道长会如此担心。
云端从小被父亲灌以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自然也明白不能答应李菁,便故作镇定道:“夫人对云端如此信任,云端受宠若惊,只是,此事对阿月小姐的清誉有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我们再怎么小心谨慎,人多嘴杂,恐怕也会传出去,为了阿月小姐的名声,还请夫人收回成命,至于治病的事情,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我答应了!”
耳边传来了阿月那脆生生的声音,云端还以为听错了,忙看向阿月。
却发现阿月一本正经地看着云端,脸上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才知道确实是她说出来的。
李菁轻轻抓起阿月的小手,道:“阿月要是不愿意的话,娘也不勉强你,就让云护卫在门外打个地铺也行。”
阿月摇了摇头,脸上布满悲戚,道:“阿月还小,不懂你们大人说的什么流言蜚语,阿月只知道,云端叔叔在,阿月就不会再看见那些怪物。”
说着,扑倒在李菁的怀里,哭着道:“娘,阿月害怕,阿月再也不想看见那些东西了。”
李菁心疼地抱着阿月,含着泪对我道:“云护卫,阿月从小被怪病折磨,好不容易才遇到你能够帮她,妾身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还请云护卫看在阿月还小的份上,答应这件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永生难忘,妾身在此求你了。”
说完,她便真的起身要跪下,云端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回床榻上,心中不禁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着她们母女俩如此伤心,云端心中不忍,便下定决心,道:“夫人不必如此,云端只是害怕阿月小姐的名声受损,并非有意推脱,既然阿月小姐和夫人都不怕,云端又岂能畏首畏尾,况且云端也答应了陛下和孟城主,要治好小姐的病,了尘道长也已为我施下了静心咒,请夫人放心,云端一定尽心尽力,护卫好阿月小姐,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李菁听到我已施下静心咒,先是一喜,紧接着又面有愧色道:“让云护卫受委屈了!其实妾身第一眼见到云护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陛下的安排了,只不过还是不敢相信,你与阿月非亲非故,却愿意施下静心咒,光是这份恩情,妾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