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还有什么不完美,大概便只有中正平和的治国之道少了几分锐气。在世界群雄如潮汐般前仆后继的时代变迁中,保得大庸如中流砥柱屹立不倒,却再无扩张崛起的进境。
不过这玩意见仁见智,至少在国泰民安之下在多数人眼中也绝对算不得缺点。
于是前朝群臣便在一次次的无力争辩与目瞪口呆中接收着新鲜思想的洗礼,不吃不喝不睡地度过了字面意义上的三日。期间既没有人不适离席,也没有任何外人来打扰。
当然不是说庸太祖的才学已经高到可以让人不再具备生理需要这种玄幻事情。而是黄衫女子所刻画的法阵作用下,这些人肉身实际经历的时间却不足困倦饥渴的程度。
曲芸也同样在画中同样经历了三日,她始终关注着院外的时间流逝。蟋蟀落下又跳起,鸟雀如影片慢放般缓缓划过天际。
院中三日,只是外界一个时辰。而拥有四维视角的曲芸同时观测到,元初会的大厅里,只是经过了瞬息而已。
看到此时曲芸心下已经明了,意识也渐渐跃维离开了那平面的世界。
龙女将画收起前的最后一秒,曲芸瞥见在画面的最后,黄衫女子在为太祖做菜。锅中之物可以明显分辨出正是相传最早的绮丽卷,灶台上放着鸡蛋和剥好的栗子。
黄衫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在大庸建国的那个时代,太祖身边那一位能够刻画法阵,施展大魔法的强者还能是谁?
只是没想到,那位被从历史中抹除了痕迹,只借着节日习俗和民间传说口口相传流传至今的壮士竟然是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