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刚落下,大床上便传来钟落雁虚弱的声音,很小,旁人却听得很是清晰:“爹爹,我身体好多了。”
钟丞相一愣,他没听错吧!
谢君泽冷声道:“钟丞相,你现在可以看看贵府千金到底如何了?”
钟丞相深吸一口气,忙起身,往床上一看,果真,钟落雁苍白的面色已经慢慢红润了起来,恢复了血色。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并没从父亲的脸上看到那种该有的欣喜。
这狗奴才…真将他的女儿治好了?
惊愕之余,钟丞相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的恐惧所萦绕:“快命人把一下脉。”
下人命人请来府里的医生,替她把脉,钟落雁的脉象恢复了稳定。
钟丞相哑口无言,无力的跪在地上:“是臣鲁莽,差点要了这位小兄弟的性命,求圣上赐罪。”
“赐罪?你欺上瞒下,妄图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太后身上,凭这点,就足以诛你九族。”
诛九族,不至于吧!这也太严重了!
“陛下,丞相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此啊!”
谢君泽眸光一转,看向身边的江白竹,看着她舒适的容颜,他的心情又有了几分舒缓。
“那你说说,朕应该怎么惩戒丞相?”
江白竹怕她再继续说下下去,就里外不是人了:“奴才认为,可以从轻惩罚。”
他也没指望江白竹用恶心待丞相一家,不过就是随便问一些而已,他的心莫名动了一下,转而对丞相道:“钟丞相欺君罔上,禁足三个月,收回军权财权,不得干涉政事。”
钟丞相一家子唏嘘不已:“臣领旨。”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江白竹丝毫不同情钟丞相一家,她总觉得这事没有自己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回宫的马车上,谢君泽首次对她敞开心扉:“江白竹,你怕不怕?”
这话可把江白竹给惊到了,她哆嗦着:“奴才怕。”她怕,当然怕。
谢君泽扯了扯唇:“江白竹,朕不会让你死的。”
换做旁人,面对九五之尊说的这番话,可能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江白竹却只有疑惑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