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大门外,秋葵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好歹当家作主的镇国公跟万家是姻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如今小姐要被家人草草的嫁给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填房,岂能甘心,只有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等呀等,眼睛都要把小门给望穿了,也不见一个人走出来说一声,唉,果然是树倒猢狲散,老夫人一离开府里,恐怕继夫人掌权不会留下万家的人在镇国公府了,老夫人的陪嫁发卖的发卖,剩下老弱病残都送回了万家,自生自灭。
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来,一个有些狼狈,手里什么也没有拿,正是刚才塞了银子,希望可以通风报信的妇人,对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后面的人搡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
“等会儿,管家把你的家人都找来,一起送回万家,真够蠢的,明知道万家是不能碰触的伤疤,你偏偏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求情,蠢都不知道怎么讲的,就等着你家男人锤死你吧。”
秋葵想要上前询问,可是看着后面的中年男人一点儿都不想打理的模样,心里升了一丝胆怯,如今可不比老夫人在的时候,一个个的笑脸相迎,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
正在她犹犹豫豫的,心里盘算着怎么办呢,作为贴身丫鬟她是要陪嫁的,她也不想去哪一家的,不是说嫌弃姑爷年老,而是要去干活的,姑爷那家人并不富裕,过惯了舒服的日子,谁愿意受罪啊。
小门在此打开,倚靠在墙边的中年人立即站直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把四五个人推搡的出来,递给中年人几张纸,哐当一声关了小门,没有站稳的几个人摔倒在坚硬的地面,其中一个中年人一脸蒙圈的站起来,询问道:
“哎呦,三哥,这是怎么了?管家派人说让我们去万家,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人啊,爷爷就是老镇国公的贴身小厮,我们的地地道道的镇国公府的家奴,跟万家有什么关系啊。”
“哎呦,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婆娘收了那个丫鬟的银子,在议事厅替万家小姐求情,呵呵,呵呵。”
“什么,这个死婆娘,看我揍死她,蠢东西,如今府里对万家深恶痛绝,那个银子烫手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走吧,还要劳烦老子跑一趟,真晦气。”
“呃,三哥,三哥,通融一二,我这就去进府求求夫人,我们家世代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啊,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要走,也是那个婆娘一个人走,我们不走,我,我休妻。”
万家如今什么样儿,不用想都知道,哪有世代功勋镇国公府油水足啊,不去,说什么都不去,打死都不去,负责押送的三哥才不管那么多呢,卖身契在他手里,逃不出手掌心。
“哼,韩义,劝你不要再生是非,夫人当家作主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过,做出的决定饶过谁?闲话少说,快点的吧,办完差事还要回来听从管家吩咐呢。”
韩义不敢对着中年人发脾气,只得把无尽的怒火给了站在一旁的婆娘,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的打上去,儿女们没有一个山前帮忙的,眼睁睁的看着爹娘打成一团,就连秋葵都消失不见。
回到万府的秋葵一脸惆怅不知道如何跟自家小姐汇报,犹豫了一路,眼看着就要到万燕灵的绣楼,站在那边发呆,被另一个贴身丫鬟秋菊看到,急忙下楼推了她一把,两人一起来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