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雍将军呢?”萧天河退而求其次。
廖齐峰依然摇了摇头:“以前大多数况都是他来找我们的,要不就是找个客栈或酒楼的包间让我们前去听令……”
“这下可完蛋了!”萧天河急得直跳脚,叶玲珑落在毕公子手里,那简直是羊入虎口,一时一刻也耽误不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唉,你先不要着急。”廖齐峰安慰道,“前几天你不是说辛元帅找你谈过话么?是在什么地方谈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萧天河的绪立即由着急变为了懊悔,自己明明刚见过辛元帅没多久,怎么就忘了这茬呢?真是急中不生智,太耽误工夫了!
眼见萧天河转就要跑,廖齐峰与孙海良一齐拉住了他。廖齐峰道:“先别急,我陪你一起去!你朋友已经被抓走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总之先把衣服穿好再说,你上已经有冻伤了,再这么跑一遭,你会冻死的!”
萧天河低头瞅了瞅上,果不其然,肩旁、小臂、手背等地方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紫色斑块。禹馀界的冬冷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可远比大赤界的严寒要厉害多了,再这么奔下去小命恐怕真是得交代在半路上。
如果说刚开始奔时是因为心念叶玲珑的安危而忘记了寒冷,那么跑到半路时就是剧烈运动暂时抵抗住了寒冷,而此时却是因为体逐渐麻木冻僵而感觉不到寒冷了。
“你也别懊恼了,还好你跑回来一趟。像你这样赤的,就算刚才径直去见辛元帅,他肯定也不会帮你。”孙海良回帐篷里为萧天河端出了一杯茶。
“唉,你们不说的话我又忘了,我存衣服的储物戒指也一并落在沃尘楼了!”萧天河摇头苦笑。想想自己的种种行为,还真是忘东忘西、乱七八糟。
“先凑合着穿我们的吧。沃尘楼的刘掌柜不是鸡鸣狗盗之辈,等办完正事再去向他讨回戒指来就成了。”廖齐峰道。
待萧天河装束完毕,体逐渐复温暖,廖齐峰陪着他再返飞云城去了。
虽然前番见辛元帅是白天,而此时已是深夜,萧天河还是凭着清晰的记忆找到了辛元帅休憩的府邸。只可惜,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任何人回应。廖齐峰扛起萧天河,助他攀上墙头,向院中看了看,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看来,辛元帅不在。
“真不走运。”萧天河从廖齐峰肩上跃下,失望地靠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难道只能在这里被动地等待辛元帅出现吗?万一等个好几天辛元帅都不回来,那叶玲珑还不知道会经历多么可怕的遭遇呢!萧天河一想到这个就如坐针毡。
“要不我再带你去找找仇城主?”廖齐峰提议道。
萧天河眼睛一亮:“是个办法!说不定仇城主知道辛元帅或者毕元帅的下落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没有辛元帅帮忙说,只要打听到毕华田在哪儿,他也一定要去求试试看!
两人又急匆匆地赶到了仇万青的府邸。所幸,听守卫说,仇万青此时正在府中。
在前厅中等候之时,萧天河已经在心中拟好了说辞。此外,深夜来扰,先表达下歉意总是应该的。
没想到仇万青从内屋走出之时,还未等萧天河开口,他就笑道:“哟!这不是萧公子吗?咦,怎么是穿着衣服呢?”
萧天河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在下的糗事这么快就已经传到城主这儿了。”
“哈哈,当我听报说有个疯子不穿衣服在街上横冲直撞,我简直是无比震惊啊!要说我见过或者听过的怪人怪事也不算少了,可这么荒唐有趣的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后来派人一查,居然是你!”仇万青说着,忽而前倾上小声地问道,“哎,你如实告诉我,‘雪夜奔’莫不是你的奇怪嗜好?”
萧天河哭笑不得:“仇城主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分明是有急事才‘奔’的啊!嗨,其实也不能算是‘奔’,我当时下还裹着一条毛毯呢!怪只怪我听到消息时是在沃尘楼,如果在万仙楼,哪至于如此?”
听萧天河如此一说,仇万青笑得更厉害了。乐了一阵后,他说:“好了,我不笑了。你说吧,究竟有什么急事?”
“不知城主可曾听闻,前些时,有几名蒙面的黑衣男子从沃尘楼掳走了一位姑娘。”
仇万青点点头:“我知道。后来我亦派人前去查过,但一无所获。那些男子带着姑娘离开沃尘楼之后似乎就直接离开了飞云城。怎么,你认识那位姑娘?”
“正是。劳烦仇城主领我去拜见一下辛元帅或者毕元帅,萧某感激不尽。”萧天河向着仇万青一躬到底。
仇万青并未答应,而是不解地问:“这件事与两位元帅有什么关系?”
萧天河心想:“事到如今,不说出实恐怕就见不到毕元帅了!”于是,他言简意赅地向仇万青解释了个中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