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帮和金雕派两大敌人一并铲除!”
“周大哥,你也快去助战吧,恐怕老大他一个人拿不下贾振元呐!”金雕派报信的喽啰焦急地催促。
周祖彦却不慌不忙地说:“唔……金雕派一干人同赤鹰帮相斗,估计已经力乏。白鸮门高手悉数到场,又是暗中出手,恐怕已经杀得没剩多少了。区区一个徐继奎,贾爷应该能把他收拾掉,我就不必出去了。”
“啊?周大哥你……”
又是“咔嚓”一刀,喽啰也稀里糊涂地被杀了。
“嘶——老三那东西,砍得我还真疼!”周祖彦走到尸体旁,用力踏了几脚,赤鹰帮老三骨断裂的闷响在庙堂中回着。
萧天河连连摇头,心道:“常言说得太妙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周祖彦竟是个白鸮门的双重卧底。怪不得,之前听赤鹰帮老二所言,周祖彦已经坐上帮主之位好些年了,真要瓦解赤鹰帮,何至于等待这么久,并且以如此激烈的方式?不知道外面的赵姐看了所有的经过会做何感想……”
随着时间推移,外面的打杀声渐渐消去,看来这一场狂风骤雨之中的“腥风血雨”已经步入了尾声。
没过多久,从庙外呼呼啦啦地进来一群人。“应该是白鸮门的人吧。”萧天河心想。
外面的说话声证实了萧天河的猜测,一老者道:“周老弟,多亏了你,我白鸮门今夜将赤鹰帮和金雕派的主力全灭,从此,灵威域就只有我白鸮门一家坐大了,嚯嚯嚯!”说话之人正是白鸮门主贾振元。
“贾老,您从数十年前就佯称要退隐江湖,暗中运筹帷幄,终得今成果,真是可喜可贺啊!”周祖彦拍马道。
“哼,快意江湖,打杀乃是其次,玩计谋才有意思!赤鹰帮、金雕派未灭,老夫如何舍得退隐?今夜我白鸮门不费吹灰之力就剿灭了两大敌手,首领已死,留在寨中的那群‘臭鱼烂虾’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明我就派些人手收缴了两寨,在原地成立赤鹰分舵、金雕分舵,让门中兄弟永记今夜的辉煌!”贾振元说得慷慨激昂,引得一干门众连声叫好。
“呵,‘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恐怕守寨的那些人得到了消息之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要归顺我白鸮门呢!”周祖彦笑道。
贾振元不屑地说:“哼哼,那样的墙头草,我还不想要呢!”他见周祖彦满是血,关切地问:“怎么,周老弟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轻伤而已。这血是猪血,为了配合徐继奎那厮演好这场戏,我想到了假死的方法,挨了老三一刀之后装作已死,又趁老二不备结果了他。”周祖彦开始邀功了。
“假死?妙啊!”
“跟了贾爷那么多年,自然得好好学学如何用计。可笑那徐继奎自以为得计,跟贾爷比起来还差得远呢!”周祖彦继续阿谀奉承。
“唔,我方才借着月光瞥见刘老三那刀刃似有淡莹蓝光,你且看看你的伤口,以防有毒!”贾振元提醒道。
周祖彦心慌了,连忙扒开衣服检视伤口,刀口翻卷,血迹鲜红,不似有毒的样子。周祖彦松了口气,不料贾振元却突然抓出一把粉末撒在了伤口上。
“啊!”周祖彦这声痛苦的呻吟可不是装的,连神像内的萧天河都能清晰地听到毒粉侵蚀伤口的“嘶啦”声,太瘆人了!
“贾爷!你……”周祖彦有气无力地指着贾振元。
“哈哈,周祖彦,你做着金雕派的人,当着赤鹰帮的主,却又谋着白鸮门的事,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邪小人,我岂会留你?你能背叛金雕派和赤鹰帮,就难保将来不会背叛我白鸮门,保险起见,我还是先收了你的命为好!”贾振元险地笑道。
“姜还是老的辣啊!”萧天河也不知是第几回慨叹了。
贾振元布设多年的棋局,此时得以收尾。赤鹰帮的老大,老二,老三,以及金雕派的老大,这些人都是贾振元棋盘上黑白不定的棋子,他们着实可怜,但也确实可恨。
现在,萧天河算是明白,竺远来所谓的“好戏”是指什么了。想到这里,萧天河心中又忽然一动,雨神庙中发生的这一切,连诸多当事之人都未曾看清真相,可为何竺远来却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场好戏呢?“看来他背后的那个主子,才是真正的高人呐!”萧天河心中赞叹。
正当萧天河和赵湘琳以为好戏已经收场之时,事的发展却又节外生枝。周祖彦刚死没一会儿,就有几人挥着魔刀冲进了雨神庙。
这些人可远比庙中那些所谓的“白鸮门精英高手”要厉害得多,杀起人来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各种颜色的刀波在庙中激穿梭,须臾之间就将白鸮门所有人都屠了个干干净净,那个门主贾振元,想逃时都没挪出步去就被大卸八块了。雨神庙中满是碎尸残肢,血流成河。
雨神像内的萧天河只闻外面刀声霍霍,惨叫连天,却不知来的是什么人。难道是竺远来一伙的?似乎不像,否则竺远来此时应该招呼萧天河出去才是。
即便未见打斗的形,萧天河也知道来者必是高手。他心中暗暗叫苦,默祷赵湘琳千万别被高手发现,同时也将竺远来埋怨了无数遍:“光想着看‘好戏’,这下可好,‘戏’外还有‘戏’,究竟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