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藏在林中,‘鬼皮人’却跳出来替你出头,可见你们的关系匪浅。你怎会不知他去了哪里?”欧阳颇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萧天河的脸憋得通红。
“放开他!”薛瑞烟喝道。黄兆离、楚璇玑都手持兵刃,蓄势待攻。
“一群蝼蚁,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欧阳颇狂笑不止。
这时,那个神秘的黄衣人开口:“不必浪费时间!有这两人已然足够。”他是指“黄狼”和“应海”。
欧阳颇松了手,一掌拍在萧天河的胸口,萧天河倒飞出去数丈之远。
那边黄衣人已经再次动手,欧阳颇发现萧天河挣扎起身时,疑惑地“咦”了一声,但大战已经开始,他不得不加入战斗,与黄衣人联手攻击“黄狼”和“应海”。刚才黄衣人已经在以一敌二了,现在又添了欧阳颇,“黄狼”和“应海”更显窘迫。看欧阳颇的状态,伤势果真是彻底痊愈了。车宏伯曾言,“聚灵郎中”的医术盖世无双,也许伤势迅速痊愈正系于此。
眼看着“黄狼”和“应海”渐趋败势,关键时刻,又是白水集从天而降:“敢伤了萧天河,我要你的命!”那白色的身影仿佛一道利剑,直插战圈,欧阳颇忙躲,不料白水集的目标却不是他,而是那个黄衣人。黄衣人避而不及,举双剑抵挡,白水集的攻击却带起一股罡风,将他的斗笠和面罩全部震碎,一头长发披散下来。
白水集是故意的。“你越是遮掩,我就越想瞧瞧你的模样。”他冷笑道。
黄衣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好个俊俏的美少年!但他的神情冷若冰霜,目光中带着一股阴狠之感。
“就是他!白衣小子!”欧阳颇叫道。
“找死!”黄衣人立即和白水集打成一团。
黄衣人被缠住了,欧阳颇也不愿以一敌二,索性站在一旁观战。“黄狼”与“应海”对视一眼,他们都不认得黄衣人,也不认得白水集。但两人展现出来的实力绝非常人。更关键的是,两人都是一副年轻俊朗的面容,连旁边的欧阳颇也是。“应海”不禁感叹:“年纪轻轻,实力竟都如此恐怖,皆乃奇才也!”
黄衣人出手凶狠,白水集也没客气。这还是白水集头一次使用兵器——一杆单月牙刃的青龙戟。剑来戟去,两人大战近千回合,势均力敌。最终,黄衣人突然收势,后跳一丈,对白水集怒目而视。
白水集知道,黄衣人未落下风而收势,是不想再打了。真这么打下去,不管谁胜都是惨胜。
“走!”黄衣人道。
欧阳颇不甘地看了一眼,两人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呵,他是担心与我拼尽全力之后,被你们捡了便宜。”白水集笑道。
“黄狼”和“应海”一起上前拱手:“多谢少侠相助。”
“我可不是为了你们。”白水集摆了摆手,连忙赶到萧天河身旁查看伤势。萧天河此时竟已昏了过去。他满脸冷汗,面无血色,唇色发黑,浑身筛糠似的抽搐。“刚才还清醒着呢……”楚璇玑道。白水集一把撕开萧天河的衣服,只见他胸口有一个紫红色的掌印,连掌印周围血管也变得乌青,并且那乌青之色正在缓缓向外扩散。
“不好,中毒了!”白水集连忙替萧天河运功解毒,可是,此毒不好解,他只能用功力先压制着毒无法扩散。
“应海”走过来说:“‘聚灵郎中’已将毒运入自身功力之中,出掌即带毒。”
“‘毒’不是一种东西吗?如何融入功力?”白水集不解。
“黄狼”解释道:“更确切地说,是一股类似毒药的邪功。所以此邪功无法用药去解,只能靠他自身的功力慢慢化解。”
“可他都已经昏了,如何化解得了?”
“即便他醒着,以他的实力也是不足以化解的。”“黄狼”道,“二位不妨随我回血骨坛东方总坛,坛内有诸多典籍,其中定有化毒之法,沿途就靠你我二人轮流运功压毒,如何?”
“应海”也劝道:“是个好主意。到了血骨坛,也就有了庇护。‘聚灵郎中’和那个黄衣少年即便知道了下落也奈何不得你们。”
“我可以相信你吗?”白水集抬头看了“黄狼”一眼,毕竟他不认识“黄狼”。其实此话也不是在问“黄狼”,黄兆离连忙担保:“白兄尽管放心。血骨坛‘黄狼’主事天下闻名,宝应门‘应海’先生也是威名远播,两人绝非阴险狡诈之辈。何况先前‘应海’先生还有恩于我们,他们的话,可以尽信。”
“黄狼”又道:“此人身受‘聚灵郎中’一掌而未死,也当是个奇才,如此因毒功而死未免可惜。我向诸位承诺,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他。诸位都是他的朋友,也请一并随行,来我血骨坛做客。”
黄兆离和薛瑞烟大喜,血骨坛之神秘人尽皆知,谁都想知道四大总坛究竟在何处,但始终无人知晓。能有幸去血骨坛东方总坛做客,简直是一大快事。
楚璇玑则躬身行礼道:“‘黄狼’主事,我与弟弟失散许久,一直在探寻他的下落。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