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们也罪不至死,最多给他们个教训也就完了,毕竟镯子只是个饰物,岂可与人命相比?等明日我再去买一对镯子送给你。”萧天河轻拍着黄小露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心中想道:“小露虽然实力已是太境七品,但心性还是和小孩子差不多,以后还是得多加教导才是。”
听了这番话,黄小露终于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就拿起桌上的烧鸡啃了起来。
萧天河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
翌日早晨,萧天河去柜台结账。掌柜和伙计不仅对两人客客气气的,而且还不肯收房钱和酒菜钱。萧天河不愿意占人便宜,好说歹说,最终掌柜只肯收下一半费用。
出了客栈,黄小露兴奋地说:“原来那个帝皇徽印这么有用,早知道一开始就拿出来了!”
萧天河用指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步皇赠给我这柄匕首,不是让我用来占便宜的。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等一会儿买了镯子,你就该回孟章界去了。”
“哦,好吧。”黄小露有点儿不太情愿。
不愧是皇都大城,集市早早就开了。两人逛了一圈,不仅买了镯子,还买了簪子、坠子等漂亮饰品。然后两人找了一个无人的僻静小巷,萧天河将心满意足的黄小露收回了孟章界。
返出巷口,萧天河却发觉不对劲,一群人“呼啦”一下子聚拢过来,将他堵回了小巷中。这群人里有几个熟脸,分明是昨夜为难黄小露那几个士兵。
“你妹妹呢?”一位胡子拉碴的壮汉喝问。
萧天河面不改色:“送她走了。”
“笑话,我刚才亲眼看见你们两个进了巷子,这巷子又是个死路,能送去哪里?”壮汉冲着身后的人挥了下手臂,“给我进去搜!”
众人纷纷跑进了巷子,只剩下壮汉和那几个熟脸围着萧天河。
萧天河不解:“我是步皇大人的朋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别以为你胡乱刻一个徽印就能唬过我们!”壮汉轻蔑地笑道,“我刚才已经问过客栈掌柜了,你们于数日之前就进了城,之后就一直在城里闲逛。你若真是步皇大人的朋友,怎么会去住什么客栈?又为何到处吃喝玩乐?”
“吾妹初到从乌城,领着她玩几天而已,这也有错?你若不信,大可以带我去见步皇大人。”
见萧天河毫不心虚,壮汉满腹狐疑地盯着他。
这时,巷子里的人都回来了。“队长,没发现那个女的,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一人禀报道。
“想不到我们穿着普通衣服都被你发现了。”壮汉的神情似乎思有所得,“既然你是步皇大人的朋友,又何须将令妹藏起来?”
萧天河耸了耸肩膀:“我都说了,不信的话就带我去见步皇大人,到时一切自有分晓。不知当步皇大人得知皇都守卫竟然以‘偷吃烧鸡’这等莫须有的可笑罪名胁迫美貌姑娘就范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壮汉怒道:“休要借步皇大人之名来吓我!把他给我带回去!”他还是会错了意,以为萧天河是料定他不敢去见太玄帝皇,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几人拥上来押着萧天河进入路边的一辆马车。萧天河没有反抗,反正料这些卫兵也奈何不得他。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萧天河下车后抬头一看,乐了,面前的房檐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牢营”。这里已是从乌城外的山坡上,回首远望,距离从乌城大约有四、五十里远。
“敢问我何罪之有啊?”萧天河笑嘻嘻地问。
“私刻帝徽,冒充步皇大人的朋友,已是死罪!”壮汉道。
萧天河戏谑笑言:“你就不怕处死我之后,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到时大人自会定夺!”壮汉一把将萧天河推入了牢营。
牢营地盘不小,牢房建得还挺整齐,估计从远处看会被误认为是个镇子。进了牢房,萧天河发现这里不仅没有霉味,而且十分整洁。“还不错。”他点头称赞。
“不知天高地厚!”壮汉打开一扇牢门,将他押了进去。
“本该是座上宾,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萧天河自嘲地笑了笑,坐在牢室正中开始冥想。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直至黄昏,牢门外才响起了开锁声。
“边大人到了,你出来吧。”守卫招呼萧天河。
他被领出了牢房,在牢营里拐了两个弯,登上了一座架在山岩上的小阁。阁内有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正在桌前等着他。守卫将人带到就退出了小阁,那男子慢悠悠地问:“听说你有步皇大人所赠的匕首?”
萧天河也不回答,直接将匕首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那男子扫了一眼匕首上的帝徽,突然站起隔着桌子当胸一拳袭来。
萧天河吓了一跳,男子拳速极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得硬生生受了那一拳,并且借势退到门边,往后一摸,门根本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