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么了?”
晁千琳愣愣地看着镜子中只着一件单薄丝绸睡衣的姣好身体,梳理头发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
她耳边突兀的响起了流水砸落在盆底的滴答声。
【不对,那个沉重粘稠的声音,不是水,是血。】
这不是这个空间的声音,而是自脑海中传来,从模糊渐渐清晰,像是击打在了晁千琳的耳膜上。
她下意识地看着梳妆台上形似棺材的桃木纹盒。
她不明白,就在她洗澡摘下它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小小的坠子发出不明显却刺眼异常的血红色光芒。
拿在手中,感受到它沸水般的温度,晁千琳差点被烫得松手,却又马上紧紧把它握在手心里。
那东西现在有如心跳般扑通扑通地震动着。
“不会吧……”
她懂得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但是她难以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那个有资本骄傲地面对一切的人身上。
扑通,扑通,扑通。
那频率一点点缓慢了下来。
“什么嘛,我只离开三天,到底跑去做什么了……”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神色却显然是担心到极点。
“怎么了,陛下?”身旁的少女对她的自言自语一脸不解。
晁千琳没有回答少女的问话,而是拿起浴室盥洗台上的刮眉刀,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浴火焚歌,背桐梳羽,烛龙烁烁,母啾啾,辖之以灵,名讳晁千琳。”
随着她的低低念着的法决,她手掌中的血液受到牵引似的流向了空中,诡异地燃烧了起来,然后依旧以血流似的质感迅速汇聚成了一把燃着蓝色火焰的匕首,正被她握在了手心。
接着她顺手抓过身边的少女,把匕首抵在她的颈动脉上。
“带我去见齐升逸,我好像不得不离开了呢。”
……
晁千神在得到了晁千琳的回应后好像回光返照似的打起了精神。
虽然还是在休克边缘,头重脚轻得严重,但是这种时候一秒钟都不能浪费,不然他就真的要从濒死状态变成确认死亡状态了。
尽管使用锻形诀已经极其费力,他还是努力锻造出了精妙到适合输血的针头。以他现在的状态,直接使用现成的针头,恐怕更加难以完成正常的打针输血。
一直保鲜着的血液流淌进血管,他居然觉得比他的体温更加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