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二十多岁,染着一头黄毛儿,配合他缩脖抖腿的动作,没什么时尚感,反倒显得流里流气。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拍摄着小视频,一只手拿着另一部手机正讲着电话,表情严肃,甚至有点儿凶狠,像是随时准备冲上去打一架。
大妈一直是靠在树下拍摄的,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在视频中出现了,这个年轻人此时也就在任道是身前不远处,依旧是两部手机并用,忙得根本注意不到周围。
任道是故意把法力都集中在听力上,在嘈杂却悠闲的对白中分辨他的电话内容。
看他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讲这件八卦,而任道是听到的内容验证了他的猜测。
“……是啊成哥,看样子应该是搞定了吧……臧先生怎么说……那我需要做点儿什么吗……行,那我等你们过来,肯定不会被他俩跑了……不知道啊,那个二乙子倒是说过他俩是条子……不会吧,还有会法术的条子?”
任道是其实已经火冒三丈了。
“二乙子”在东北话里是彻头彻尾的骂人话,这小子跟什么人商量着要对他俩动手脚,九成九和这些法阵的由来有关。
他站起身,故意笑嘻嘻地靠近那个黄毛,出其不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吓得原地一蹦。
“诶,兄弟,感觉我们这个创意怎么样啊?”
“什,什么?”黄毛慌慌张张地把手机藏到身侧。
任道是翻了个白眼:【这心理素质就别做坏事了好不好……至少得吼我两句,说自己打电话呢,撵走我啊?】
他又一伸手,搂住黄毛的肩膀,用上暗劲儿,把他扣在了身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啊,看热闹就到凉快地方来嘛。”
黄毛痛得差点儿叫出声来,硬是被拖到了树下,按在身边坐下来。
“别总玩手机了,看我兄弟表演,绝对比手机刺激。”任道是说着,把他两部手机都收走了,防止他再搞什么幺蛾子。
手机被抢了,黄毛居然只是苦着脸,老老实实地垂头坐着,他这做贼心虚地表现证明他和电话那头的人绝对和这些法阵脱不开关系。
任道是调笑着说:“你成哥和臧先生得多久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