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如觉,我再问问你,李轩是怎么死的?”秦飞突然改变了问题。
“李轩是被梅主杀的,当然是要嫁祸于你…”
“我再问你,出现在秦络山脉,刺杀御史台中丞于甫大人的杀手,都是谁派的?”
“是我们马家派的,不过这些人都是叛徒,呼延豹,林边,欺骗了我们马家的信任,不仅暗杀失利,而且还让我们马家损失惨重,否则我们也不会用下毒的手段来对付你。”
“为什么要杀于甫?”秦飞紧接着问道,声音带着严厉。
马如觉不假思索说道:“杀了于甫,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害怕自己被查,所以提前动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别告诉我不懂…”
秦飞没有再问什么,常常叹了口气,然后转过目光望向秦剑飞和于甫道:“不需要再问什么了吧?”
于甫的呼吸有些急促,秦飞这一问不光将李轩被杀问清楚了,就连自己被人暗杀也问清楚了,更是将投毒案也问了个清清楚楚,他在震惊的同时,情绪带有些激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啪…秦剑飞将惊堂木重重拍在桌上,好半天才说道:“带马宜城入堂…”
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旁观的百姓们,他们不相信马宜城能被带到这里?然而接下来就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押送着一人步入公堂,此人步伐稳健,尽管头发灰白但是戴着一顶金镶玉冠,显得很有气势,一身紫色鹤纹长袍,彰显着富贵与不凡的地位,正是那马家家主马宜城。
马宜城当然是被秦鹭用武力硬逼着来的,他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自己的计划全盘皆输,原本以为这是一出天衣无缝的妙计,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秦飞眼中的玩偶,在自己绞尽脑汁设局的时候,人家却站在自己的头顶上,笑看着自己愚蠢的行为,他不明白,秦州为何要出一个秦飞,自己为何要与他为敌?
带着这种懊悔进入了公堂,马如觉一见父亲,情绪越发激动,扑通跪地,爬到跟前抱住马宜城的腿哭道:“父亲救我,觉儿不想死,投毒的计策不是我们想的,是两位叔叔出的主意,他们不光要投毒,还要在…”
啪…
马宜城怒不可遏,一个耳光扇在马如觉脸上,打得他翻倒在地。马宜城本身也是身怀武功,这一巴掌打的很重,直接让马如觉产生了晕厥,当然也是打住了口。
打完之后,马宜城像似变了个人,再也没有刚才进入公堂时的那种气势,就像极力伪装的面具被揭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位虚弱无力的老人。
“马宜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秦飞站了起来,灼灼目光盯着他,似
两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
“呵呵,秦飞呀秦飞,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但是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和我一样,都是人手中的棋子,我不得好死,你也不会善终。”马宜城冷笑着,带着讥讽的味道。
“棋如人生,不仅你我是棋子,天下所有人皆是棋子,赢了这一局,还会有下一局,说不定也就输了,所以在我的人生字典中,没有不败之说,只是我的失败不会是自己作孽…”秦飞摇摇头说道:“男儿英雄盖世,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窝囊,死的无耻,留下遗臭万年的名声,而你就是后者,我为你感到可悲,更是感到惋惜,你不仅害了你自己,更是害了你的家族。”
他冷笑起来:“你以为堵住了马如觉的嘴我就不知道你的计划?实话告诉你吧,秦都的马宜腾已经劝走了秦川的马宜忠,两人早就知道你注定是要失败,所以各自带着人马返回了自己的地方,他们只是欺骗了你而已…”
“你胡说…”马宜城身躯微微一震,根本不相信。
秦飞叹口气道:“怪就怪你这位家主太失败了,秦州马家团结起来是何其强大,但你偏偏采用高压政策,害怕其他两家威胁你的权力,将一个马家硬逼成了三个,他们两位早就不满你的领导了,实话告诉你吧,马宜腾不久前找到我,将你的一切罪证全部告知了我。”
“什么…竟有此事?”马宜城倒退了几步,在遭受巨大打击之下,双腿发软有些站立不稳,“马宜腾背叛了我?”
“你又错了,他没有背叛任何人,他是为了马家,他做的很对。”秦飞义正言辞,在
场之人也是听得明白,懂得理解。
“哈哈哈,天要亡我马家,是天要亡我马宜城…”马宜城抬起头发起了狂,之后收敛了狂笑,双目精芒爆射,死死盯着秦飞道:“是我要害你又如何,我乃当朝国舅爷,你能奈我何?你敢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