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实人一夸,尤其是还是一个阉人,这让客氏心中格外甜蜜,顿时看向魏忠贤的目光就不同了,多了一份亲善,少了生疏戒备。
再对比一下魏朝,她才发现少言寡语的魏朝太生
硬,连讨好的话都不会说,还是魏忠贤称心。
魏忠贤临时变卦,关于朱以溯提升总兵官的事情和客氏一字未提。彻底违背了拜访客氏的初衷,至于事情办不成,他刘时敏还能咬大爷卵蛋子不成?
银子咱已经花了,你刘时敏又在外镇,能奈大爷一根鸟毛?魏忠贤想的简单,只要讨好客氏,如果结成对食的话,不就一个总兵官吗,以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和客氏好不了,呵呵,魏朝这个老不死的先把大爷弄死了,你刘时敏还能做什么?
两人一言一语,一个有心投机又披着老实人的皮,一个看对方顺眼,顿时就姐姐长弟弟短的,聊起了家长里短。
气血沸腾,血脉膨胀从奉圣夫人府邸出来,魏忠贤敛去脸上喜色,又开始忧愁起来。明显客氏是个喜欢财物爱名贵饰品的女子,他偏偏又没钱,这事如何是好?
给皇帝搜寻精致玩具已经是一笔大支出,全靠借
贷的银子在撑着。现在如果要攻略客氏,所缺的银子更多。
转眼一想,未来的九千岁心思就活络起来。这不是还有八百两吗?找个由头把事情拖延一下,只要和客氏好上了,别说几百两,就是上千两咱家都当是小意思。
没听过借鸡下蛋这句话,但他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更知道自己要搞客氏,那就是和魏朝过不去,成功后取代魏朝不是问题,到时候刘时敏的请求根本不算什么事。
若不能取代,迟早被魏朝弄死,那刘时敏的请求更不算什么事。
于是找来刘时敏派到京城活动的心腹,愁眉苦脸道:“兵部的老爷们有心调朱参将赴辽,若不是老魏我从中活动说动陛下,否则调令可就下了。这总兵官的事情可否再延迟一段日子,而且今个儿拜访了奉圣夫人,奉圣夫人这里若能解决,总兵官不成问题。”
“谁不知奉圣夫人与陛下情若母子,宫里奉圣夫
人一句话,能解决不少事。巴结奉圣夫人的人海了去,好在咱家与魏公公有交情,否则想见奉圣夫人都是一件难事。”
“好在奉圣夫人看咱家顺眼,打点奉圣夫人可能需要不多。给咱家这个数,总兵官不是问题,若奉圣夫人高兴,朱参将再立个军功,咱家可以放出话,立下字据,能保朱参将一个世袭伯爵。”
看着魏忠贤摇晃的手掌,刘时敏心腹迟疑道:“五万两?”
一个世袭伯爵,值这个价。而且他对魏忠贤的话深信不疑,他本身就是宫里出来的,懂宫里的规矩。
鄙夷看一眼,未来的九千岁一脸不快:“莫小视了咱家与奉圣夫人交情,五千两。四千两打点奉圣夫人,一千两是咱家幸苦费。”
五千两啊,这一刻装逼的九千岁在心中呐喊,这可是五千两白银,三百多斤,他不信这么多银子砸下去,还砸不来客氏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