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米的明人,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因为我们的勇士,从生到死,只吃肉!”
在莫日根的激励下,三千多鞑子骑兵不论老幼一个个义愤填膺,怀着对朱以溯的恐惧,和对子孙的爱护,策马奔腾,直冲明军营垒。
“仰射标尺五分,拉满弦,放!”
“标尺六分,满弦,放!”
刘行孝挥舞着战刀,龇牙大喝:“疾射,三队轮番,不要停!”
被激励出血气的鞑子前锋骑悍不畏死,伏在马背上挥
舞着弯刀狼嚎着,奋勇争先。
陈策手持火把,目光平静盯着风雪中疾驰杀来的蒙古鞑子,他身旁立着十架火器,由他爷爷陈玄广改进的一窝蜂火箭,名叫连珠飞雷箭。
“不要急,稳住,等鞑子近了点火。”
“咻咻!”
零散流矢划破空气,一箭正中陈策胸口,陈策低头看一眼,嘴角挂笑抽了出来,这箭根本没有破防。
“呃…”
一声闷哼,一名不走运的火器兵被箭射中脖颈,双手捂不住喷溅的鲜血,瞪大双眸倒地,被两名轻伤员拉扯到后方。
张三就在第一线,检查了一下昏迷的伤兵,微不可察摇摇头。这时候陈策一声大喝:“点火!准备后撤装箭…”
连声炸响,白色硝烟将营垒内的明军笼罩,接二连三,总共三声齐响。
刚冲到营垒前三十步,正打算纵马越过这高不过四尺的营垒的鞑子前锋,也被三组,总共三十架连珠飞雷箭淹没。
火箭直冲,有熄火未炸的,但更多的都在鞑子马队中
引爆,炸声爆响成片,一时间人仰马翻,乱作一片。
每架飞雷箭车有上中下三排,每排十二枚四尺长,直径一寸八的火箭。能射八十余步而炸。每杆火箭装药两斤,除去推进药,剩下的想炸死人的可能性不大,但引发、制造慌乱是足够了。
此次出征,总共有五十架飞雷箭车、七千余杆飞雷箭随行。
莫日根看不清前锋如何,只见明军坚守营垒不出,箭如雨发,前锋骑只逃回二百余骑,近三百骑留在了明军营垒前,生死不知。
一千多杆飞雷箭密集打击,炸不死,震也能震死震晕一片!
而侥幸逃回去的鞑子前锋骑,不少人先后跌落战马,口鼻冒溢黑血,显然是脏腑破裂的症状。
“好犀利的火器!”刘行孝见多识广,还是忍不住惊叹。
他刚才拔刀都准备与突进来的鞑子骑兵近战,没想到竟然被火器一举歼灭!
朱弘昭望着笼罩在硝烟飘移露出的营垒阵线,嘴角带笑,笑说:“此战先声夺势,鞑子必然惊惧,彼不足为虑也。取酒来!”
在犀利火器飞雷箭的震撼打击效果前,明军士气大振,而鞑子上下,心里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东渠一战,恐怕明军火器犀利的名声会再次传扬于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