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轻言带着堂兄郭谅给她的家丁,在殿外巡守。前寝宫内她发现了不妥,此时侯府内兵力捉襟见肘,可这里依旧有十名士兵守护着一所小院,很是奇怪。她要检查排除可能发生的意外,但被防守这里的黄光烈兄弟以朱弘昭手令逼退。
她断定这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因此格外留心。
端礼门的战事还在进行,随着战事拖延,侯府内的人们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火铳声不再像之前那么密集响亮,要么是贼军进攻失利,要么是守军伤亡过大。
可结果会是哪个呢?他们都认为是陈策所部伤亡过大,才会造成火铳齐射威力下降。
前寝宫偏院内,因为防守压力大,只能将陈秀胜
三人与青阳子合在一起看押。
青阳子这段时间伙食不错,无忧无虑吃吃喝喝倒添了三分福相。他依旧一袭青色葛布道袍,宽大衣袖负在背后,略带好奇观察陈秀胜的面相。
陈秀胜身边两名低矮武士对他怒目,青阳子只是一笑,毫不在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仅不在意这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士,更不在意外面的战事。
“先生为何如此目光?莫非敝人仪容不正?”
“只是好奇而已,当真奇怪,先生有人君之相,敢问先生姓名。”
陈秀胜心里一惊,上下打量青阳子抱拳道:“先生此言狂妄,小生义门陈氏子弟秀胜。还请先生莫要害我,不然那位听闻,先生与在下都难逃一刀。”
“你又何必欺我,你又不是中土人士。其实说与不说,你我都难逃那心狠手辣的小子一刀。”青阳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端起茶壶倒了一小杯茶推给陈秀胜。
入座,端起茶陈秀胜目光瞄向门外:“先生是指
府外战事?”
“非也,这场战事虚惊一场而已。不足为虑,老夫所虑乃是此战背后的变化。说不好,那小子得胜归来,会嫌你我碍眼,一刀砍了换个清静。”
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青阳子端起小杯浅饮。
陈秀胜垂首端茶沉吟,眼皮一番直勾勾望着青阳子,微笑问:“先生非是无的放矢之人,可有化解之策?”
“难,就怕我二人还未见他颜面,就被他差人做了刀下鬼。”
“若能见面,又当如何化解?”
青阳子摇头轻叹,反问:“你有把握逃出他手掌?既然逃生无望,老夫只能展现能力,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陈秀胜沉默良久也是一叹,为别人效力,他丢不起那个人。但他身负夺国大仇,又无子嗣,真是让他难以抉择。
乐安三个千户所,各凑集千余名丁壮支援侯府。
同时知县赵日中也从城中调集千余人赶赴侯府支援,不得不说,乐安的士绅元气大伤后,赵日中的掌控力大了不少。
得知几处援军赶来,张虎收军带着三千多精神将近崩溃,屠杀余生快要发疯发狂的叛军逃离战场。
端礼门,陈策整个人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