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朱弘昭的部队能打,四五日时间从乐安急行军到沂州,得到邹县求援信息又马不停蹄增援邹县孟府,然后又在徐鸿儒四五万大军眼皮子底下行军百余里赶到济宁,实在是将这帮人震撼了。
而且朱弘昭的跋扈,又给这帮人出了一口恶气,甚至可以说是拯救了他们的政治生命。
邹县数次求援,孟府危在旦夕,而济宁守军不动如山。孟府被夷为平地,他们这些人脸上无光。连一帮军将都
驱使不动,他们会被同僚笑话的。甚至济宁守军不救援孟府,这笔帐都可以算到他们头上。
而朱弘昭一来就翻脸,将济宁漕兵核心将领层斩杀问罪,等于将这群官员的嫌疑洗了个干净,对于朱弘昭的这种跋扈,他们是喜闻乐见的。
同时,战力强盛的朱弘昭入驻济宁,将会使这里稳如磐石,对他们也是极好的。当然,那些被开刀的漕兵将领也是这么想的,喜滋滋去犒军,结果被朱弘昭统统砍了。
作为漕运重镇,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年青的丁壮、漕丁。甚至此时的济宁因为战乱,不少盐枭的队伍滞留,盐丁也是不少的。
朱弘昭只是看了一下存留的粮秣物资好让心里有个底,并没有对账,对账的话这些文官谁都跑不了。
济宁真的很繁华,各种私家园林数之不尽。朱弘昭拒绝了城中士绅邀请,巡视城中漕兵军营,安抚漕兵军官将校。
出了军营,孙河领着一帮人来见朱弘昭,转身一指:“侯爷请看!”
就见孙河带来的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齐齐单膝跪地:“求侯爷收留。”
“老孙,这啥回事?”
刘良佐忍不住先问,这些人看着落魄,一个个行的都是军礼。
“启禀侯爷,这些都是入关溃散的辽兵,为养家糊口才在济宁充任漕丁。”孙河又压低声音:“山东各地对辽民多有排斥,济宁也是如此。辽民干最重最苦的活儿,却只能温饱。末将看不下去,这才领着他们来见侯爷。”
“侯爷招募乡勇担心混入闻香贼子,末将敢以性命担保,这些辽民绝无奸细。”
闻香教遍布全国,辽镇却是独免,估计传教的大小传头们也怕建奴鞑子的刀锋。
朱弘昭扭头打量这些辽民,上前俯身问一个领头的大胡子:“敢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