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的红巾叛军似乎感觉山体都振荡了一下,不知道是炮弹砸的还是炮身震得。
山丘坚硬的岩壁并没有给叛军足够的安全,此时反倒成了祸害他们的帮凶。
十余名躲在山峡的叛军,因为两颗铁弹打到山壁,顿时乱石飞溅坠下,葬身于棱角尖锐的碎石与泥土之下。
或许还有活着的,可他们无力自救,只能痛苦呻吟,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一名叛军俯身在山丘顶端的木寨栅栏观望着,一颗铁打猛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似乎有一股力量将他吸了起来,在惊慌中这叛军被打散的栅栏木刺扎伤。
红巾叛军早有准备,但还是在威力强劲,躲都无法躲避的火炮打击下陷入崩溃,哭嚎着。有躲在溪沟、大石隙缝瑟瑟发抖的,没有重量级人物镇压,更多的向梁山西面
逃去。
“不许退!”范晓斋持剑高呼:“败退者杀!”
“大将军!炮!炮!就碎了…碎…”
叛军的编制也是千百户,一名百户哭嚎着,手里提着一条手臂,不知道是谁的,这人因为目睹战友被铁弹命中身躯被打的四分五裂而崩溃了。
一剑抹过去,削断这百户满是惊容的头颅,范晓斋高举着首级浑身溅着腥臭热血,剑指一名小旗大吼:“你现在是百户,带他们回去,守住山头,监察官军动向!”
这小旗颤颤巍巍,满是畏缩又看看范晓斋的亲兵持刀压过来,只能和一帮部属被驱赶着上梁山,迎接下一轮火炮打击。
五十门火炮齐射,声威震天。中军大旗下,炮声让朱弘昭热血激昂,忍着激动手掌压在大腿上,五指用力骨节发白。
每门火炮分工明确,又无外界打扰,安安稳稳各司其职,先泼水冷却,再清理炮膛,最后重新填装火药炮弹以木杆搪瓷实,插上火绳。
而佛朗机炮就简单多了,这是后装炮。炮手将略显烫手的后装弹仓提出来,清理炮管,将填装好的弹仓放进卡槽固定好,随时就能开炮。
还有比佛郎机射速更高的炮,如同一架大号左轮手枪,开一炮转动炮座,更换弹仓继续发射。
第二轮火炮齐射,飞雷箭车抵达预定位置,对着梁山北面的大片密林射击,火箭密集窜入林中,一时间烈焰腾空,可惜今日是东风,若是其他风,说不好大火能一路顺着环绕梁山的密林而肆意施暴,展现大自然的威力。
“报!”
前阵一名军官纵马疾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孙将军乘间隙遣散骑探查梁山,山上贼军炮前后撤,炮击杀伤有限。孙将军建议熄烟,预防贼军偷袭中军。”
朱弘昭努努嘴,搞了半天叛军守将也不是傻瓜,有些败兴挥手道:“准。”
人造的青烟熄灭,但中军还是笼罩在一片淡淡硝烟中,五十门火炮每轮齐射,造成的烟雾也不可小觑。
“轰!”
又是一轮齐射,却掺杂了一声异响:“嘣!”
战车上寇青桐看着惊呼一声,朱弘昭猛地站起轻喝:“混账!”
一架火炮发生炸膛,一块碎片翻飞削去了一名炮手半个脑袋。
因为都是新炮手,每门火炮发射前都会检查。又是定
装火药,发生炸膛的原因很简单,这火炮质量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