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愿望达成,自然兴致高涨,与朱弘昭对饮。
你一杯下去,我跟上一杯。旁边天启皇帝不时插两句,围上来轮番与福王拼酒。
酒喝高了,信王也挤过来,混了三杯没说几句话就翻倒在地昏沉大睡。
两壶酒下肚,福王昏昏沉沉也躺下了。
灌翻福王后,天启和齐王开始捉对灌酒。
两个人软绵绵滑倒在地毯上,朱弘昭靠着桌腿,脸红着,浑身燥热发烫,一手端着酒,一手挥着:“喝酒若有壮士做舞才叫酣畅,皇兄你等着,改日臣弟编练军中阵乐,皇兄同观以祝酒兴!”
“不可能,你两年内别想出宫…朕的净军给你操练,朕要看看你的练兵之法!”
“净军都是花架子,只需二百人,就二百,臣弟就能
打的五千净军鬼哭狼嚎!皇兄若不信,改日咱在校场演武!”
天启皇帝爬起来,摇摇晃晃:“打赌,输了的穿宫娥服饰绕内廷三圈!”
“赌就赌,皇兄到时别耍赖!”朱弘昭端着酒杯要饮酒,杯子里的酒洒光了,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摸到酒壶对着壶嘴吸了起来。
“老魏!老魏!”
天启对着宫殿空荡荡的穹顶大喝,魏忠贤赶紧跑进来。
“齐王要装女人,朕成全。”天启手臂搭在魏忠贤肩上,打着酒嗝:“明日让他那二百甲士入宫,等朕做好准备,就与他一决雌雄!”
“笑话,朕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魏忠贤一脸纠结,只能应下,被天启逼着喝了两杯酒才脱身。喝着酒,老魏眼珠子瞪圆了,随后看到天启眼神,默默退下。
三壶酒下肚,朱弘昭彻底不行了,见天启战斗意志不减,抱着天启的脚:“皇兄,臣弟认输,今夜睡哪?”
“齐王想睡哪?”
“听说崇智殿有书,臣弟…臣弟就去崇智殿,成不?
”
“许了,以后崇智殿就做齐王寝宫…”天启抽回脚,见朱弘昭直接趴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一脸醉容露出笑容,对着随侍太监招手。
当即一名老太监,也就是为朱弘昭递酒壶的那个老太监先跑出来,搀起朱弘昭。
天启还不信,拍了拍朱弘昭脸,嘿嘿一笑:“送齐王返回崇智殿,睡醒后带齐王来见朕。”
又看看大睡的信王,天启过去脚尖拨了拨,轻呼:“王承恩,将你主子背回去。唔,你不会对信王乱说什么吧?”
天启哪有一点醉态,王承恩连连摇头作保,将信王抱起来盖上薄被,走了。
挥手遣退随侍宦官宫女,天启横躺在床榻上,对福王呼喊:“王叔莫装了,有话现在说吧。”
福王一骨碌起身,抹着脸道:“皇帝好手段,竟把齐王灌翻了。这小子酒量,啧啧…”
“齐王确实好酒量,王叔的又怎么会差呢?”
“也对,伤怀之人哪有酒量差的。”
福王说罢,天启皇帝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