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轮到德王入京祭祖,德王吃起宫里的菜肴谈起殿下做的火锅,赞不绝口。弄得奴婢,也是口馋不已。”
喊来御厨,朱弘昭说出自己的要求,这中年御厨表示没问题,能为齐王拉扯出丝线一般的长面。不就是往面团里增加碱水吗,老祖宗很早就知道往面里加入草木灰。
继续检查佐料,朱弘昭并没有多取,只是拿了三张紫菜,十个鸡蛋做一组,干葱花、卤好的牛肉一斤切片一组,最后则是豆腐、碎羊肉、萝卜丁一组。
最后根据大锅里的水,切了二两生姜进去去腥。往小碟里各装两勺雪盐,就等辣椒送来。
闲暇的时间他开始观看场上的相扑,也就是摔跤。见新进来两队壮士里面一些人的面孔异常,还有黑
人在里面。招来李墨轩问:“那是什么人?”
李墨轩看了看,笑了起来:“乌番人,据说是荷兰人蓄养的奴仆。都是阉人,不过血气尚勇,力气不小。性格坚毅,能吃苦。就是人少了些,若能组建一营乌番兵夜里袭营能吓死敌寇。”
朱弘昭眉头皱了起来:“宫里头有多少?”
“不多,就十六人,挂在御马监勇士营。”
朱弘昭可是知道美洲印第安人是怎么死绝的,脸色阴沉着:“以后不准黑皮或者白皮人进宫,将这些乌番打发到各陵充当守陵净军!”
李墨轩颇有不舍,遗憾道:“乌番奴仆稀罕,估计陛下那里不好说。”
“你就去给皇兄说,就说这些人身上不干净!有些病症奈何不得他们,却能要了我神州生灵的性命!你也随着我南征北战,难道不知道水土差异!”
李墨轩脸色一变,他可是知道水土不服不仅意味着士兵到远方不仅自身会出现问题,还会可能自己没问题,反倒让新地方的士兵身体患病。
看李墨轩疾步走到天启身后,贴耳细语,天启抬头诧异看看场上扬威的乌番阉兵,又看看朱弘昭,见朱弘昭对他点头,天启脸色当即变了,低声说着什么,李墨轩微微颔首,抱拳大步离去。
朱弘昭还在翻着食材,就见田尔耕领着一队禁军冲进来,要将一堆乌番兵驱赶出养心殿。
乌番兵本就在相扑中占据优势,操着生疏汉语忿忿不平,想要拿到胜利的奖赏才会退场。他们因为数量稀少在宫里的日子挺逍遥,有些小跋扈。
可这些天启眼中的吉祥物一旦带了疫疾,在天启眼中这就不是吉祥物,而是催命的恶鬼。
迎接乌番兵的是田尔耕阴鸷的微笑,锦衣卫禁军打仗不行,打架可是好手,蜂拥上去一顿乱棍将这伙乌番兵打的鬼哭狼嚎,一个个打成了死狗,被拖了下去。
跨省派军都可能引发问题,更别说这些远赴重洋万里的乌番兵!
很快,宫里宦官带着石灰进来在场上挥洒着,仿
佛预防疫疾一般。
“陛下,这是?”
眼前的变化让张嫣想不明白,天启脸色阴着:“有人要害宫中诸人性命!若不是齐王见识广博,可能这些乌番兵就是祸端!”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李大人进献的吗?”
天启拳头我的紧紧:“李维翰督辽数年,朕不信他不知道军中忌讳!本来是死罪,朕看在其姑李贵妃的面子上放过他,没想到贼子竟有此般险恶用心!可恨,可杀!”
看皇后还是不理解,天启就将李墨轩转述的军中行军忌讳讲了出来。军队进行远距离行军,原则上是不准与沿途百姓进行沟通的,一怕军情泄露,二怕造成水土问题。
皇后张嫣的俏脸也是一寒:“这李维翰用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