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战场的兵员准确数字是三十九万战兵,其中骑军十三万,占总兵力三分之一;另有车营十五,占总兵力八分之一。”
孙元化知道汤若望有写日记的习惯,继续说:“未参战的预备军队有二十余万,具体数据不清楚,不过为前线转运粮草军械的丁壮人口是一百三十万过一
些,有两千多艘船只海运,水手、码头搬运工约在五六万左右。”
“二百万人的大会战?”
孙元化很淡定的点头:“嗯,差不多就是如此,朝廷每月支出接近二百万两,粮草无算。”
“我的上帝啊…”
二百万的丁壮,组织起来完全可以横扫欧洲!
起码,汤若望是这么认为的。
欧洲虽然一直在打仗,老兵和常备军力充足,可很遗憾,他们缺乏大规模会战的经验。拼揍在一起内部派系林立,根本打不过。
进承天门东转,就是太庙。
华盖青伞下,朱弘昭端坐。
台下朝中文武、致仕的方从哲、刘一燝也穿着祭服梁冠与内阁成员站在前排,听着老唐王捧着祭文念叨。
这位老唐王的品行真的不敢恭维,而且他的辈分比万历皇帝还要高两辈,火字旁。和正德、嘉靖皇帝
同辈份,如果不是高辈分压着,朝廷早就把他废了换个新唐王。
“带废晋王求桂上前。”
这位晋王与朱弘昭同辈,岁数大一倍,被带上来看一眼朱弘昭,眦目甩头面向他方,扬着下巴,表现的很不配合。
“晋王府当年对孤也有援助,可国法就在那里,祖宗定下的东西,孤也救你不得。你与晋商勾结,这只是小事情,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明明知道晋商余孽要刺杀皇兄,你却装聋作哑!事到如今,在祖宗灵牌前,你有什么好说的?”
朱求桂抖抖袍袖,环视台下群臣,声音朗朗:“成王败寇何须多言?只求赐一席之地,观建奴受刑。”
“准,赐座。”
朱求桂入座,拿起茶碗看了看,泼掉,放桌案上一磕,喝道:“朱家子孙,受死不喝茶。太庙前饮不得酒,取一碗老奴血来!”
王体乾看向朱弘昭,台下百官都哑巴吧望着,看着废晋王给朱弘昭出难堪。
“献俘,取老奴血供求桂饮,取老奴心供求桂食。”
朱弘昭神色如常,既然朱求桂想要,那他就给。看你能不能饮下去,吃下去。
将近五千多的俘虏,单脚被绳索绑着,缓缓进入太庙,黑压压一片。
“殿下,献俘杀男子即可,杀女子有失体面。”
史继偕出列,在太庙受刑,份量轻一些都是妄想。不是是个人,就有资格在这里被杀。
“准,打入浣衣局,终身不得出宫。”
一串串瑟瑟发抖的女子叩谢,被拖了出去。
努尔哈赤就剩了半口气,随行的卫士拿针扎他,他总算是昏昏然醒了,眯着眼睛左右打量,这里是太庙,他认识,他跟着李成梁献俘的时候,来过这里。
在二十四监的神宫监,也就是负责太庙事务的一个监运转起来,依照战俘等级,从最低级的甲兵开始
动手。
“行刑!”
三百六十名由军中壮士、地方刽子手及厂卫御用的行刑者上前,各拖出一人,摆好姿势,举刀。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