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里,刘侨蹲着,外面燕问步子急快赶来似乎很着急的模样,左右张望与刘侨的家丁对视片刻,一个进了茅厕,一个继续放风。
“刘公,怎么染上了这一口?”
看着刘侨提着烟斗吞云吐雾,燕问找了个坑蹲下,对于烟草他是很讨厌的,这东西对体能不好,作为一个吃体能饭的人,沾这东西和自杀没区别。
咬着黄玉烟嘴吧嗒两口,刘侨苦笑:“还不是被你们
害的?汪先生那里,有什么吩咐?”
“刘公,先生老了。”
见刘侨不言语思考,燕问道:“刘公日子过的紧,我们这帮弟兄也不好过。为了活命,这不?脸上都刺了个东西,这种日子咱也腻歪了。找刘公来,就想着一起跳出去,过安稳日子。”
只当是燕问在诈他,刘侨呵呵道:“这话,可不仗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难听,可人活着总该有个奔头不是?反正现在,咱想过个安稳日子,娶个婆娘,生一堆小崽子。想来刘公,也在自己,为令郎日后做考虑。听说,刘公掌上明珠入选礼部,可能会成为皇室姻亲,小的先讨个喜。”
没有刘侨配合,燕问就是有十条命,长了翅膀,也会被厂卫逮到。没有刘侨当初给出的口令,燕问也别想大摇大摆冒充东厂的人去锦衣卫诏狱提人。
“讨个什么喜?”
“平安之喜。除了先生外,其他知道刘公的人,燕某不才,能为刘公剪除心患。”
垂眉,刘侨眼珠子转着四处瞟着,思维不定衡量利弊:“你这话,不像你能说出的。汪先生,那里到底怎么了
?”
刘侨也不太清楚汪文言的情况,连他这个锦衣卫二把手都不知道,更别说已经与西南失联的燕问。
呵呵笑着,燕问老神在在:“先生老了,开始安排我们这帮弟兄的退路。咱无以为报,想请刘公搭把手,取了大报恩寺红玉髓,送给先生了却这番恩情。”
“?”
刘侨看着燕问,这时候又有拜佛的信众来到茅房,外面的亲卫轻咳两声。
茅房里一个磕掉烟灰又埋了一锅子烟丝,吧嗒吧嗒抽着;一个则哼着小曲儿,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