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
此前勋戚阶层被文官打成狗,原因就是勋戚的待遇太好了,然而太难挤到这个阶层。所以,既然不给我钻进去一起享福的机会,那只能将你们一起打翻。你们享受待遇,我们享受权势。
现在勋戚阶层的门槛儿被皇帝打开,按照趋势以后每十年最少会产生两位伯爵,这个渠道比起每年一百多的进士渠道而言窄了不少。可有和没有,是两种根本性的差别。
既然人人都有机会钻进去,那不求伯爵,子爵、男爵也是可以的。毕竟爵位传承降等是硬规定,可最低就是勋爵,是不能再降的。
没有什么铁饭碗,能比得上一个超品勋爵来的生猛。只要大明在,子孙靠着这个勋爵,真的是吃喝不愁的。
为了这个爵位,周应秋什么都能干,包括提刀上战场。
故而,他盯上了驻扎在西京工地周边的半个车骑军团,开春会有一批兵员刷下来,这批退役军士会转任为警役,到时候拉着这批警役部队组建标营卫队,完全就是一个小型化的车骑军团,周应秋就在打这个方面的算盘。
他有决心去干仗,可不认为自己会干仗。
整个陕西流放官员中,那个浙江绍兴的大胖子朱燮元就在西北,周应秋感觉应该和这个老头子谈谈,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在皇帝那里会有点作用,给朱燮元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留在他幕府当个端茶递水的书办也是不错的,到了前线偶尔听听书办的意见,也应该的…
在他有意安排下,要去南京当着皇帝的面忏悔罪行并请求宽恕,争取大赦的朱燮元囚车沿途慢慢悠悠,恰好在二月初三夜,从张掖山丹军马场出发,与计划一同抵京述职的傅宗龙一起,按时抵达西安驿馆。
驿馆,傅宗龙整理着官袍、乌纱,腰带束紧实扎,官员的腰带有虚扎、实扎。用不靠谱的说法来说就是,对待上级要实扎修体展现干练形象,对待下面虚扎以现雍容气派。
作为山丹军马场的监令,差事隶属于太仆寺,本职还是御史,以御史清流的升官速度而言,傅宗龙这个十年御史可谓是清流御史中的典型失败者。
周应秋这个新任陕西总督的官衔不仅是右都御史这么一个空架子,这不是加衔,如果是加衔最起码还会加一个兵部侍郎衔。这也是周应秋的本职,不论是本职还是不管事的名誉加衔,傅宗龙这个本职隶属于都察院的御史,见了周应秋这个都察院二把手右都御史,必须以下属礼仪对
待。
朱燮元一袭青黑色粗棉大长袍,包着圆圆的肚子,网巾束着稍显花白的头发,气定神闲饮着茶,老神在在等着周应秋到来。
周应秋要见他,他稍稍一想就明白周应秋要做什么,上升渠道摆在面前,官场中人只要经验丰富,都会判断出周应秋会有搞军事弄军功的举动。
很巧,朱燮元对别的没信心,但对自己的指挥调度能力有着十足把握。
而且,他对自己的大赦有着一种坚定的信心,他一定会得到大赦,或者死的不明不白。
因为他的人吃了大亏,奢寅遇刺,老年丧子的奢崇明起兵两万要夺回永宁卫故地,新到西南的朱弘楚被这阵势吓住,又不想惹出什么新的兵乱,就施压永宁卫,将朱燮元的永宁卫所属屯户私军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