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飞龙峰的事情,我是何等无辜?戒律堂从耿清波那个无知儿嘴中审出,飞龙峰想让我继高之后接掌门派,这等机密,飞龙峰分明无人跟我商议,从头到尾我不都曾知晓。”
“你们看看我,为了这无妄之灾,这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那几个徒弟跟着我吃了多少苦头,如今我们师徒在门中可曾还有前途可言?”
辛茂收回手,拧着酒壶深深地叹息:“没有前途。”
他转手再给卞怀民斟酒,边斟边道:“清风居有了仙尊,安馨又继位掌门,我绝无可能成为掌门,威胁清风居,我跟飞龙峰这笔烂账总算可以清了。”
“可是,我敢跟清风居清算我受的委屈吗?我不敢。清风居会补偿我的冤枉吗?以清风居的记仇和护短,我看也不会。我急着从卫国赶回来,就是怕德王这事儿又节外生枝,让我在门中的处境更为艰难。”
“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得罪了清风居尚且如此,你们两家可是明目张胆算计南宫翎,想要跟掌门抢人......”
全浩打断辛茂,“这才刚喝了一杯,你别酒话,那是孩子们闯出的祸事,与我们何干?”
辛茂“啪”一声放下酒壶,“全秀丽是不是你嫡女?你跟我与你无干,我肯相信,清风居肯吗?清风居若是相信你,你们俩为何要受罚?”
辛茂气愤地道:“你们还真别不相信,你们俩指定比我更倒霉。”
“咱们且看着,替清风居追凶,为金燕子报仇的事情,轮不轮得到得到你们?句难听的,要是轮得到你们,我跟着你们姓!你们注定了轮不到,清风居不会给你们出头的机会!”
辛茂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道:“连我都比你们更有机会。我那徒儿成谅王,清风居不定要笼络我这个师父,借我的手支持辛啸,插手卫国朝政。”
“你们,我是不是比你们机会更大?清风居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辛茂每句话都戳到全浩和卞怀民的心窝子里,两人心知肚明,自从他们受罚之后,跟他们走动亲近的人少了,连收到消息也比旁的长老要晚上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