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边传来熟悉的朱启生的冷笑音:“英王在此,诚王妃何须急着杀人灭口?”
费御医极速转身,一眼看见高大胖壮的朱启生,正轻飘飘落在他的身后,一股浓重的药味向他扑过来。
朱启生的脸上蒙着面巾,腰间挂着药囊,正在对着诚王妃冷哼道:“我乃是皇家供奉朱启生,诚王妃不认识我,定远侯当是认识的。”
“谁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介意在这王府中大开杀戒,替皇上清除奸佞之人。”
朱启生话音一落,跌落在地上的影卫,“噗”一声应景地喷出一口鲜血昏迷过去,把郡主和雪郡王吓得从侍女身旁冲向诚王妃,两人抱住诚王妃的腰肢和大腿,齐声哭喊道:“娘亲!”
诚王府向来和睦得很,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生死,更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事情,两个孩子抱着诚王妃害怕地瑟瑟发抖。
诚王妃伸手抱住两个孩子,失声痛哭道:“夫君啊,你在哪里?!我们的孩儿被人害死了,我们母子也没了活路了?!”
祝夫人“哇”一声哭出声来,她一下子攥住定远侯的衣袖,依赖地看向定远侯,满眼都是感同身受的痛楚,
定远侯任由祝夫人扯着袖子,不悦地开口道:“朱供奉好威风!胆敢打伤诚王府的人,阻止诚王妃问罪,你不怕诚王回来找你算账?!”
“作甚要怕?”朱启生恶声恶气地反问道:“小郡王是不是死于疫病,不用让太医院弄明白吗?侯爷真敢不闻不问,听由王妃做主?若有差池,侯爷日后敢去向诚王交代?”
定远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只是想要让夫人,儿子和儿媳出府,朱启生却三言两语想让他担责,英王和朱启生是有备而来,专门要把他们陷在这里?
定远侯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反驳道:“有没有疫病另说,费御医欺上瞒下,误传霖郡王病情,延误病情害死霖郡王,乃是板上钉钉的大罪,朱供奉是想要包庇他?”
朱启生哼声比定远侯还大,“费御医何须我来包庇?”他的目光转向诚王妃,冰冷地威胁道:“诚王妃娘娘,英王在这里,谁能包庇谁?谁人还能只手遮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