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好笑的看着唐泽厌恶的表情,心里很恶趣味的暗爽了一把。
“忘记了,好像姓左。”
“左春欢!”白夜猛地一回头,洗发水流进眼睛里。
“啊!”
“对不起,你别乱动,流到眼睛里了。”小妹按住她乱动的头,不耐烦的用毛巾包好头发,取过吹风机插好电源。
老式吹风机发出一阵阵轰鸣,白夜被吹得头昏脑胀,昏昏欲睡的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半个小时后,白夜沮丧的看着大镜子里一头狮子卷的女人,忍了忍,忍了忍,忍到忍无可忍,最后只能拽着唐泽的手冲出洗头房,并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你是个人民警察,你得维护公众形象,绝对不能出手伤人,绝对不能。
可是,真的忍不了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幸灾乐祸的唐泽,“你很高兴是不是?庆幸自己没在那里做头发?”扒了一下头上的卷毛,白夜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是最新发型么?
这是时尚潮流么?
这分明就是九十年代出的大妈头啊!
白夜后悔得要死,她千不该万不该贪便宜啊,更不该为了揩唐泽几十块的理发钱把自己脑袋往洗头房的阿妹手里送,这是不理智的,极其不理智。
确认了张成的身份,白夜觉得左春欢很可能与张成出自同一个地方。她立刻打了电话给洗浴城,确认左春欢确实是湖南人,那么,左春欢就很可能和张成是同乡,那么,左春欢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张成呢?
从万隆农贸出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白夜绝没有信心去警局溜达一圈,悻悻然跟着唐泽回了龙岗花园。
白夜觉得自己可以适时的坚持一下原则,潇洒的从龙岗花园搬出去,但回到屋里一摸裤兜,哗啦啦几
个铜板掉出来,数了数,还有七块五毛钱。
骨气什么的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了,自尊自爱那都是浮云,温饱才是社会主义发展的终极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