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辽又是一比手指。苏睿看着他转过来的认真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暖……

戚辽则没有注意到后面这家伙的变化，凑着而过听着前面按些人的对话，只是……就在他朝着他们看过去的时候……

他原本想看那明显呈现这对立态势的两人。可在那两人身前，有着这样的一个身影，那或许不能说是身影，毕竟只是一大团的白色烟雾。

戚辽甚至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那烟幕形状隐约勾勒出人形。看……烟雾一样流动着的人？疯狂或许也要一个界限。

可就在戚辽朝着他们看过去时，却深深感觉到自己仿佛和什么东西对视了一眼。

正是那一眼，让戚辽在一瞬间有了近乎窒息的感觉。那白雾所构成的双眼，或许外人仔细回顾都不一定能再看得出来。

不过戚辽在那个时刻感觉到了。他透过云雾，仿佛看到一个极其魁梧的身影，身形能有十英尺的巨人就那样屹立于自己的王座之上。

他的身躯充满智慧，就是如此荒谬的感觉。戚辽看到那身体的第一直感，便是那身体充满智慧但又无比虚幻，那仿佛少时某人随手用粉笔勾勒出的人类身影……

戚辽无暇留意他身上的其余部分，只是草率看了一眼对方大概身躯轮廓，随即目光仿佛被对方眼睛吸走了一般，再不能挪开。

他的眼眸比一切都要耀眼，那双眼睛与自己对视的瞬间，戚辽觉得那一刹那自己的大脑开始颤抖，那是怎样的双眼？

与雷帝、芙西斯这些神明的不同，对方的眼睛并不会让人觉得恐惧、威严，可是那眼睛之中毫无疑问充满了智慧！

那就是无穷无尽的智慧。

是的，戚辽在想明白了这双发亮的眼睛之中所蕴含着的都是宇宙的智慧之时，大脑随即开始反馈一种肿胀的信号。

就像是吃太多的，肚子觉得撑胀一样。戚辽如今的大脑有了同样的感受。但同时却又偏偏觉得十分的清明，不。或者说，他这一辈子思想都没有如此清明过。

好多过去思考不能的问题在这一刻发胀的大脑之中瞬间得到了解释。此刻的他甚至可以口算得出两个四位数的乘法，但却又随即觉得疼痛。仿佛脑子要开裂一样。

“啊……啊！！”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头颅，身躯仿佛被人抓起，朝上提的同时却又觉得猛然一轻。原来是精神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分离而单独显现……

而这痛感让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就像是被人砸开的核桃。要被六等分了吗？

耳畔似乎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是一个异常甜美的声音……可是戚辽已经耗干了自己的精神力，现在甚至无法留意到那是什么人在自己身前。

只是……这个味道，自己好熟悉……

极度困乏的他从自己的幻境之中清醒过来。在身体抖颤的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背后见风猛然一阵凉意。

不过本在发昏发涨的大脑倒比自己料想之中的轻松不少，戚辽还能感觉得到自己精神世界里还留存着一阵让人觉得舒畅的清凉。

直教人觉得如沐春风。

“狗系统，总算是做了件好事？”戚辽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对系统的懂事显得颇为受用。

不过，他随即感叹道：“你这么殷勤，那么想来我刚才做了什么样的梦，你也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