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连主也尚且这么说了。”
觉昏候的神情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旧年看着他重新将自己手中的杯子倒满,冰洁也深以为同的点着头,顿时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但是,难道以觉昏候的谋略,就没有想过若是我本身不懂武略,只会依赖手下的人才才走到了这一步呢。”
冰洁听着,旧年的眉头皱着,“我想,觉昏候至少还是要给我个交代的,不然若是我的人没来,我死了那可真是没处哭丧了。”
冰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着觉昏候说道。
“嗯嗯,是的,你至少应该给一个答复的。”
“这不是更加简单。如果旧年领主当真是这样人物的话,那现在埋伏在这里的,就不是我的人了吧。”
“我可不相信,真如旧年领主形容的那种人,会傻到以身犯险,不做任何防范就只身与我们会宴。”
觉昏候漫不经心的回复着,倒着壶中之酒的手近乎完美的停留在要溢出来的那条水平线上。
“当然,这也是冒犯,如果旧年领主依旧觉得不满,那今日这人就送给你斩了便是。”
他转手将杯中之酒扬在了那黑衣人脸上,对方听着觉昏候的话,脸上居然也是没有任何不满,干脆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受死的忠义之士的模样。
旧年神色一冷,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给我戴高帽?你还真以为我不会顺着你的话这么做吗?
他对着奇异示意,对方手上光芒浮现出来。就在准备动手的那一刹那,变向突发。
“旧年领主!”一直充当着小白兔的冰洁声色严厉的呵斥道,奇异的手没有停,冰洁竟冲了上去用身子护在那黑衣人身前。
“当初我们对你承诺,只要在这教堂之上,我们便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我们不会容忍沐浴着主的光辉的地方被肮脏的血液污染。怎么,你要亲身看看我们会像怎么保护你一样的保护这条生命吗?”
“停吧,法师。你若是把主杀了,我们都要在这里陪葬的。”
旧年看着女王决绝的神情。正是因为冰洁好懂,他才更确定这人是不会让开的。
他举起手中的杯子,透过冰洁挡在那人面前的身影,朝着正重新斟了一小杯酒,兀自独酌的觉昏候看去。
这家伙…自己是不是圣母,会不会对他的人动手,在他看来根本不重要!他吃定了冰洁会跳出来帮忙!
手上的武器逐渐散成满天的光点。奇异为那倒在地上的黑甲将士松开了束缚,看着对方在觉昏候一声呵斥下退去,啧啧的发出遗憾的感慨。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难免一会还要出现什么变故。”
奇异一直以来没有说上话,此刻强硬的开口,对着众人的人说道。
“可以,呵呵,反正,我想旧年领主也不至于真的让你来暗杀主。”
觉昏候笑笑,一副波澜不惊的坦荡模样。信任二字仿佛写在了脸上。
……
冰洁能明显感受到,气氛的凝滞。
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觉昏候和旧年彼此关系的对立。觉昏候说作为补偿,旧年完全可以让奇异博士留下来。
但不知对方是不是出于讽刺觉昏候,说了一声自己不屑于做这种事情,接着便让奇异离开了。
当然,其实他也知道,只是一间屋子就想拦住至尊法师,那未免不切实际了些。
那两人屏息凝神,各自端着酒杯,说着客套话。
冰洁不觉间,就已然彻底沦为边缘人。
她情不自禁的不自觉间咬住自己的袖子,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迷茫,头发随着头颅在觉昏候和旧年的方向来回转动着。
她总是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开始作为工具人还能说上话,后来已然变成两人对垒用的工具。
“够了!”冰洁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恍然间从这种状态之中摆脱开来,顿时不耐烦的对着两人说了一句。
虽然不该这么说,但这句话之中确实没有哪怕半点,属于女王的威严。
就像是被人捉弄的孩子忍无可忍发出的咆哮。但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贼妮子,你要做什么,大吼大叫的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