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甜汤圆评价为‘味道怪怪的’,徐存湛一边又下手舀了第勺。
整碗汤圆一共才十颗,他一个人就吃了颗。
等他第四次把勺子伸向陈邻的碗时,陈邻忍无可忍,抱着自己的碗挪开——徐存湛的勺子舀了个空,侧目看她。
陈邻没好气:“你不会自己再要一碗吗?干嘛老是吃我的!都快被你一个人吃完了。”
她生气的时候也皱脸。
徐存湛都搞不明白陈邻哪来的这么多气可生;比划过山车她要生气,问她为什么生气要生气,吃她几颗汤圆还要生气。
以前还是玩偶的时候她也不这样啊!
总不能换了个大点的身体,脾气也跟着见长吧?
徐存湛想不明白,干脆搁下勺子,两手抱着自己胳膊,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我又不想吃。”
陈邻无语:“不想吃你还吃那么多!”
徐存湛理所当然的回答:“都说了,我觉得味道很奇怪,所以才吃的。”
“而且这里是不夜城,鬼知道他给的汤圆里面是不是有毒,我帮你试毒不好吗?”
陈邻皱着脸,不高兴的反驳他:“那你更不应该吃了!万一真的有毒,我吃了也就我中招,你要是也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脑子里骤然眩晕起来。
手脚发软,握不住的汤勺和汤圆碗乒乒乓乓落地,飞溅而起的汤水撒到陈邻裙角。
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徐存湛这家伙不会也中招了吧?
来不及想更多,陈邻在药效的作用下陷入昏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被晃醒,陈邻睁开眼时第一反应是头痛。她捂住自己脑袋揉了揉,头顶传来熟悉的温和声音:“你醒了?”
陈邻揉太阳穴的动作一停,抬头,看见徐存湛利落的下颚线,和那张色泽漂亮的唇。
她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徐存湛抱在怀里。
完全是搂抱的姿态,陈邻后背靠着徐存湛胸口,他胳膊横在陈邻腰上。徐存湛身上温度总是偏高,隔着衣衫陷入他怀抱时,便更觉温暖。
在气候宜人的有苏,徐存湛的体温会让陈邻连靠近都不太想靠近。
但在外界——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地方,初春即使不再下雪,温度仍然肃杀冰冷。徐存湛怀抱就像一个温暖的被窝,自带暖气效果。
陈邻虽然清醒了,但还是头痛,身上也有些发软。
她想徐存湛又没有情根,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是喜欢自己,估计是怕自己冻死。
免费的暖炉,不用白不用。
陈邻曲起两条腿,更往后紧贴着缩进徐存湛怀里,开口时声音嘶哑:“我们这是在哪?”
徐存湛:“盖着黑布的囚牢马车,具体去哪我也不清楚。”
陈邻:“都说了我们不该都吃那个汤圆的——”
徐存湛懒洋洋的,回答:“放心,我没中招。那种程度的药放不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