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沉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赶到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番叫她肝胆俱碎的局面。
“肥肥!”她的声音里掺了哭腔,想也不想地飞扑上前。
眼见得那拂尘杆子就要落在她背上。
魏治却突然“哎哟”一声,吃痛收手,拂尘顺势落地。
一旁的魏骁目睹全程,脸色微凝,低头看向脚边滚落的小石子。
魏治却只看得见地上这突然冲上前来,抱着狸奴好言安抚的宫女,一时又羞又怒、抬手便要教训。
无奈,手才刚举起,巴掌未及落下,又被自家三哥攥住。
魏治立刻如被掐住七寸的肥蛇,满脸涨红,挣扎道:“三哥!”他指着自己手背上那渗出血来的爪痕,“我非杖杀了这畜生不可!还好没抱去给阿蛮,它竟敢挠人!”
若是挠伤了阿蛮妹妹还得了!
“还有这贱婢……不愧是魏弃的人,竟连个畜生都教不好!三哥!”
魏骁没有回答。
只侧头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小太监,冷声道:“还不去给你家主子寻太医?”
小太监这才如梦初醒,飞奔而去。
而沉沉这时也回过神来。
怀里紧搂着仍在不住哈气、瑟瑟发抖的肥肥,她抬起头,认出眼前的玄衣青年,正是那日推魏弃入湖的三皇子——再看旁边怒目圆瞪、滚圆的“红球”,联想起宫中种种传闻,立刻便知了来人身份。
她忙端正跪好,道:“奴婢见过三殿下、七殿下。”
魏骁道:“起来说话。”
沉沉心中慌张,沐浴着他身旁那道几乎要生吃了她般、愤怒的目光,却还是缓缓站起身来。
她身量不高,个头才刚刚到魏骁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