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么烫。
乔安安赶紧拉着肖潇的手朝着楼那边跑去,还疑惑地问他:“你去哪儿了?手上那把伞是谁的?”
肖潇乖乖回答:“我去保安室躲了一会儿雨,听见你叫我,我就出来了。”
这耳朵挺好用,保安室离着那棵柳树越有两三百的距离,这么大的雨,乔安安喊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肖潇更不用说了。
而且,他那双手也格外的冰凉,像是刚从冰箱零下十度里拿出来的冰淇淋似的。
“老实告诉你乔姐,跑哪儿了?”乔安安又和他说着:“要是再骗我,我就把你扔外边儿,再也不会理你。”
肖潇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说出来:“你说过的,要我在那棵柳树下,站一晚上,我去保安室借了一柄伞,站在靠后一点的地方等着你来。”
乔安安忍不住说:“你傻啊?这种鬼话你非要听?我那是为了逼你回家啊,肖潇。”
肖潇却认真地回答:“乔安安的话,肖潇必须听。”
乔安安真想问问通讯录里的那些专业医生,一个人到底发烧成什么程度,才能把脑子给烧坏了,变成三岁小孩的程度。
到了十七楼的时候,乔安安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点亮二十二的楼层。
她不能让保姆看到肖潇,要不然保姆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乔老爹,乔老爹又得抛弃他的工作远来bj探望自己。
不能再给家里人添麻烦了,她黯然地想着,自己永远永远对不起乔老爹,对不起肖潇,对不起余笙,对不起任何人。
一只孤勇的蝶翩跹飞向远方的太阳,哪怕灼热的阳光把她烧得体无完肤,也如飞蛾一样值得,她想让短暂的余生具着辉煌,有人说,要是自己的时间开始倒计时,他会辞去所有和家人去世界旅游。
可乔安安太懒了,她不想,也不愿去世界旅游,只想陪着想要陪伴的人,直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