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余笙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年的情绪,她心感到一阵锐痛,不知不觉地,在礼堂的门口处停下了脚步。
里面传出温阮刻意装成的柔和的音调:“宋同学,明天的高考,你有把握吗?”
宋这个姓氏平日里见的不多,在华安高中里很稀少,还能和温阮扯上关系的人,恐怕只有宋瑾了。
她靠在门的旁边,静静地聆听着里面的话语,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耻,像个小人一样,窃听主角之间的谈话。
她想要离开,不想再看到故事的发展,可无奈,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也挪不开脚。
“把握不是很大,像平时那样发挥就好。”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余笙在想,宋瑾的声音可真好听,那时的宋瑾声音没有后来的低沉磁性,而是有着少年专属的清澈。
余笙觉得自己喘不过来气,礼堂里的两个人笑着互相打趣,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怀着最复杂的心情来看这一场戏。
明明礼堂里的主角,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啊。
明明以前,他也和自己这样,调笑打趣。
怎么就变了呢?
她转过身,躲在一边看了里面一眼,终于看到自己最恐惧看到的画面,那个穿着姜黄色短衣,顺滑的长发上用丝带绑着一个蝴蝶结,不就是温阮本人。
而那个纯白的衬衫,就是余笙最不愿相认,也最不敢承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