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并不诧异,只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人影,怕是苍生幻象了吧。”
持灯之人连忙说道:“的确如此,有四长老在这里,怕是苍蝇也难以靠近。”
血魔心中顿了一下,都把自己当成苍蝇了。
几人散去之后,血魔还想听后续之事却发现早已没了声响,等了半日依旧是鸦雀无声看来两人似乎已经转移了阵地。此刻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四周只有一些怪异的虫鸣。
血魔被黑暗包裹着,根本看不清形势。想要去找方诠,却又没什么理由,而且他也不想插手方家内部之事,毕竟现在还是天魔教之人,按理来说还是死敌的。
可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家族,况且方诠待自己不薄,于公于私都得助它们一臂之力才行。但现在二人没了踪迹,一时也是无从下手。
兜兜转转了几个院落后,他便来到了后山之中。看着颇有些熟悉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当年在这个地方亦是生活了一段时间,很多事情的确是挥之不去的。
那间小屋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借着微弱的月色,他轻轻地推开了门扉,发现扑面而来的是比较塞鼻的灰尘,里面蛛丝儿结满雕梁,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一些白光。
内心深处稍微有些触动,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想起了今日的局面,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就是如此的阴差阳错。
月色悄悄地躲入了云层中,这让本来就只有淡淡清辉的月光更加迷离了几分。黑暗中,血魔感受到了一个强大气场之人正在逼近自己,他心中却并不慌乱。
一道白光从背后而来,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白光的威势,不过却也没有慌乱紧急之中玉箫已经出手。青白两道光线互不相让,继而旁边的门窗受了无妄之灾,纷纷破裂开去。
血魔迅速踏出凌幻虚步,直接便退出了房间内,这时候双方都突然停手了。因为都感到了彼此之间强大的功力,再要出手也没什么大的意义了。
两人背对着背,站立在悬崖边,时而催过的寒风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二人。
半晌。
对方才开口说道:“你回来了。”
血魔并不诧异,只说道:“总要回来看看的。”
对方又说道:“孩子,这么些年你应该比较过得辛苦吧。”
血魔眼中一顿,只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对吧。”
这时候,对方转过身来,腰间别着一个葫芦酒壶,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脸上亦是藏污纳垢的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不过若能够脱颖而出,他身上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眼神一直都在注视着血魔,发现当初那个少年居然成了这般模样,一下子倒是有几分的意外。反倒是血魔无动于衷,现在对他而言很少能有事情能让他内心有所波澜了。
武疯子听到血魔的话语,好像也不想解释太多了,只说道:“有些东西实在不想点破,哪知会这般的阴差阳错。”
血魔不语,又问道:“你既然是我父亲的师父,那么当年对我为何还要避而不谈?”
武疯子抓起了酒壶,手中聚气之下便点燃了旁边的几根枯枝并且上面还有只已经剥好皮的野味,他席地而坐说了声:“坐下。”
血魔冷冷地看着那一簇篝火,直接也同他对立而坐,武疯子把酒壶扔了过来示意他喝上一口。愣了愣,便也抽开了塞子猛地便灌下了一口。
入喉之时有些呛口,可味道却是极其淳厚,倒不像往日之酒那般辛辣刺鼻。血魔刚喝下几口,酒壶便飞到了武疯子的手中,却见他随手一夹便撸起了一块肥美之肉放到了嘴中,咀嚼了一会了又灌了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