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手脚麻利地脱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刷刷,心想自己这是糟什么罪啊。
宗玉衡这个房子,是他外公留下来早期高干公房,虽然上下二层,面积可观,不过格局还是比较老式,并不像现在房子主卧客房分别带浴室,整个屋子就只有间浴室而已。所以只能是宗玉衡洗完冯涛接着洗。
整个浴室里还飘着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精油味道,反正和外面那种大澡堂子不怎么好味道是截然不同,属于私人浴室温暖甜美味道。
浴缸里水也蓝汪汪,看就很能给人种抚慰疲劳那种舒服感。
宗玉衡是个很个很喜欢洗澡人,大概就算是他不想活了也会坚持洗完澡再赴死啥。
可是冯涛只是规矩地用花洒冲刷着身体,并没有把身体浸泡到那缸宝贵热水里享受番打算,因为想到宗玉衡刚刚赤身裸体地躺在里面泡过,他就连看都想看。
这个澡他也尽量洗得悠长,直到没啥洗了,水也都凉了,他就站在喷头下面用最大水量冰凉温度浇自己,就像是受了刺激武林高手在密林深处无人瀑布下利用大自然赋予水流力量激射自己肉体和灵魂样——此刻冯涛不是不能理解那种心情。
然而,冲冷水什么毕竟也有个限度,他浑身冰冷地踏出浴区,用毛巾擦干身体,腰间围上浴巾,对面镜子才蒙着层雾气,他用手划开块明亮,看进去,“冯涛啊冯涛,”他对镜子里自己默默地说,“你这是遭什么罪!”
他最后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呼吸,确定自己保持着平和血压和心跳,他鼓作气,尽量从容地从浴室走出来,仍旧能感觉自己不争气地有点忐忑。
然而,似乎这情绪有点白白浪费了。客厅里没有人,宗玉衡人不在,多半是已经睡下了,冯涛抬头看了看楼梯之上主人房方向,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逃过这晚了,便以很快速度回到了自己房间,被宗氏父子搞得衰弱了个晚上神经终于得以彻底放松下来。
既然暴风雨迟早都要到来,那么就让让夜晚点到来吧。
静下心来,他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以务实态度来对待人生,所以就勤勤恳恳地从包里把小电拽出来打开,从我文档里调出“技术资料绝密”这样个文件夹,点进去,屏幕上立刻就显示出了不少供他研习材料,有WORD文档,有各种图片,还有GV包,里面又详细地分了两个部分,分别是“欧美系”和“日系”……这些只是他下午搜集来而已,从这里可以看出,冯涛确实是个行动能力很强实干派作风。
他先从文字说明看起,毕竟也是受过高等教育人,还是偏向学院派。而且他也是属于那种新买家电啥,拆包要先看说明书,不管多少页字不落地过目然后再捅鼓人。
看了连个下载技术贴之后他就觉得,这事原理和理论已经差不多了,活塞运动而已,文字说明也都大同小异了——不过这些东西还真是可怕,他啧舌,然后转向图片。
下午在林秘书那里看到图片给了他深刻印象和定心里准备,所以现在看到这些场面倒也符合他心理预期,没啥惊悚了——不过仍旧可怕。
他低头看看自己弟弟处,真是要把他送进那里么?还真是有点觉得对不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