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不是流氓!”他拍着床说。
谁也就不敢去刺激他。
冯涛从医院侧门走出去,来到条林荫路上,然后默默地上了辆停在路边银灰色车。
车主人正是宗玉衡,他给冯涛递过去个饭盒,冯涛说:“我吃过了。”
宗玉衡说:“这个可是我亲手做。”
冯涛听,有点不相信,宗玉衡亲自下厨,简直是闻所未闻,难道厨房没点着么?
他打开饭盒看,是乱乱糟糟团,“是凉皮?”
宗玉衡把贴着创可贴手指头藏了藏,说:“看着不好看,不过味道我觉得还可以。你尝尝。”
冯涛吃了两口,点点头,“还真是——怎么想起做这个了?多麻烦。你不用担心我吃饭,这附近很多吃地方——倒是你最近怎么吃饭?”
宗玉衡说:“我吃凉皮。”这个倒是,罗马不是天建成,今天这盒乱糟糟东西也是经过他多次试验结果,“——我看你最近挺上火,去去火也好。”
冯涛就揉揉他头发,“谢谢。”然后低头几口把饭盒打扫干净了。
他们俩现在见面也不容易,冯涛也好多天没回去了,就是宗玉衡过这边来,俩人见面就分开。
“你爸爸怎么样了?他还不肯接受我们吗?”宗玉衡每次都有点担心地问这个问题。
“还是老样子。说还是发火,谁也不敢逆着他意思。”——每次冯涛也差不多是这样说。
越拖下去宗玉衡心情也就越沉重。发生了这样事情虽然他不说,可是心情也不好,每天每夜想很多,添了无数烦恼和困扰,冯涛不让他来见冯家人,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上忙,才能像自己说那样和冯涛起面对。可是再不顺心,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发火,任性妄为了,因为珍惜,所以懂事。
可是今天冯涛还是这样随随便便地说两句搪塞话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分手?”——他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