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来人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物,打开油纸,是一块酥糕,赔笑道:“当然不能忘记小师妹了,快趁热吃。师兄没有骗你,上次董相国来白马寺,确是跟了大群朝廷官员,御林军更是数不胜数,可今儿个呢,来了个皇帝,除了一帮太监,一个大臣没有,护驾的御林军就跟这西瓜子似的,都能数的过来,也不怕把皇帝走丢了!“
大师兄将手中西瓜皮重重丢在石桌上,“我看这如今朝廷,是被董卓一手遮天了,董卓不来,那些大臣谁还敢来?这样下去,我大汉早晚会败在此人手上。”
“大师兄千万别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可不了得。”一人赶紧小声提醒。
“怕什么?我曹操敢说敢当,董卓这般所为,实属乱臣贼子,可恼朝中那帮大臣噤若寒蝉,唯唯诺诺,你我平民百姓,私下发些牢骚,又怕什么!”大师兄愤然道。说完,抄起长剑,纵身跳到空地中央舞起剑来。
这几人都是五禽剑派的弟子,大师兄叫曹操,方才练剑的二人分别为曹仁和李儒,后来者唤作曹洪,与前面两个师兄还是堂兄弟。小师妹芳名糜月,入门时间最短。
五禽剑派属五禽门支系,武功源自名医华佗的弟子们根据虎,熊,猿,鹤,鹿五种动物的行为而模仿演化成的“五禽戏”。因为华佗弟子众多,所以五禽门也有多门支系,但武功都是五禽戏的再创作,故而各支系皆奉华佗为创始宗师。
这个老宅是五禽剑派临时落脚地,目前弟子为数不多,真正的入室弟子也就这师兄妹五人。曹操和曹仁拜师最早,三师弟李儒是带艺投师,不足一年,曹洪稍晚慕名而来,小师妹糜月最晚,仅三个多月,也自带一些家传功夫,是她父亲逼她学剑的,似乎跟一把什么宝剑有关。
四人看着曹操舞剑泄愤,也不知说什么安慰。曹仁虽是二师兄,平日里言语不多,反是痴迷于琢磨剑法。李儒道:“别说当今皇帝登基不久,就是老皇帝在的时候,还不一样是董相国说了算?这几年朝中大臣们死的死,贬的贬,如今谁还敢替皇帝说话?咱们纵有爱国之心,也是望洋兴叹。大师兄的话如果被人听了去,说不定会给门派及师父他老人徒增麻烦,还是安心练剑为是。“
糜月莞尔一笑:“还好意思说安心练剑,三师兄这几日剑法可退步不少呢,昨儿个比剑,师兄手中的剑可是被月儿挑落了呢。”
“大师兄倒是赢过你一次,害的小师妹整整哭了半天呢,我们几个,谁还敢赢小师妹呢?不过,说实在的,小师妹你手中的这把剑可是非同一般呐,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说不出这剑的来历。。”
曹洪接过话头:“听说这剑是小师妹的定情信物呢,哇,能出的起这么名贵的聘礼,估计也
是显赫人家,说不定也是剑道高手呢,挂不得你爹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来练剑呢,方便日后成亲,双双起舞呢!“说完与李儒两人呵呵坏笑。
糜月脸色微红,“还是师兄呢,这么贫嘴取笑月儿,不理你们了。”低头呆呆地看着手中长剑,又抬头呆呆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曹操,嘤咛一声,起身去大师兄跟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