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的是自己，不就是机缘吗，就不能冷静点吗？

来者正是陈之归，如果说这里可能有各种异象，他倒是相信的，但他确实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莫之夜？”

他曾经关注过的一个年轻人，在中州曾经出没过一段时间，以操纵灵气的强大能力而闻名，但是后来却忽然销声匿迹，之所到了现在陈之归还能认出来，是因为他曾经特意调查过，虽然从他的背景信息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修而已，曾经参与过两个小势力的斗争，最后就不知去向，再出现就已经是闻名于中州了。

不过后来他又消失了一次，这次就是最后一次，在没有找到有关他的信息，可是现在陈之归却看到了这张自己察看过许多次的画像，不是因为他对于能人的惋惜，而是因为他的能力，那种操纵灵气的程度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修士都可以做到的了，就算是天梯境界也少有那样夸张的，只有唤灵诀！

陈之归目光来回审视着他的脸，忽然双眼微缩，又看向别处，但剑依然稳稳当当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心跳声似乎都在耳边发出声响，让他心神紧绷城一条线，使得无比的压抑。

“似乎不只是莫之夜有这种力量啊......那个所谓曹先生好像也是这样的能力，以天台境界就能发挥出来媲美天梯的实力，这不正是唤灵觉得玄妙威能吗？”

如果天地下没有两门唤灵诀的话，那么现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呢？

还是说，其实两个人就是他一个人的两幅面孔？

是啊......他都能做到与钱朝身份互换，也难怪如此自信，当初莫之夜应该是被中州盯上了，还能脱逃必然就是有着过人的本事！

陈之归眼光慢慢变得复杂，当初住在自己灵台中的那一缕清气，那带给他传承的一道神通，竟也转世重生了吗？而且似乎还比我要更早了些年月，那他还是他吗？

看着满眼惊慌已经不可掩饰的曹有鼎，他开始怀疑了，因为他真的不确定像是小清那样的存在是不是真的能够逃过轮回之力来到玄界人世间重生，当初他问过相似的问题，自己年少时候能够给他肯定的答案，现在却不能了。

心中似乎有一道叹息声响起......

剑从肩上滑下，没有想象中的痛楚和血腥，他竟然放过了我，为什么？

心中一时间被疑惑充满，但他显然是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的，在陈之归静静地转过身去之后，他立刻往远处疾飞而去，完全没有停留下来探寻什么的想法，只是在飞行过程中，他目中似乎有些恍惚神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