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手指抵着额头,这烂摊子,她也不知如何收尾:“……抱歉。”
余希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在两人之间巡回半天,最终一声冷笑:“行吧,欢欢,亏得我那么担心你。”
亏得他深思熟虑了一晚过来摊牌……结果余欢早就攀了高枝。为了这么个男的,连尊严都不要了。
说不定,余欢还不稀罕林家的那点东西呢。
余欢叫他:“哥。”
大清早的,祁北杨就在这里,余希完全能够想象的到,昨夜,两人是如何共度良宵,如何亲昵交颈而卧。
“别叫我哥了,”余希讽刺一笑,“我可没资格当你哥。”
他转身就走,关门的时候发了狠劲,重重地甩上。
嘭——
一声巨响。
余欢被这声吓的哆嗦了一下。
她从小就受不了巨大声音的刺激,祝华院长打趣她,说指不定是个胆小的耗子精。
祁北杨的手指搭在她肩膀上,余希一走,他的气也就消了下来,安慰:“别怕。”
余欢心里乱糟糟的,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唇。
她知道祁北杨没有错。
错的是自己,不该收留祁北杨;如果昨天不心软的话,今天也不会闹的这么僵。
重新把碗端回来,粥已经有些凉了,安安静静地吃完饭,祁北杨接到一个电话,也未久留,道谢后离开。
此后余欢过了三天的安静日子,期末考将至,有些文化课,还是需要临时抱佛脚背一背的。
与苏早的联系没有断。
早在之前,她又重新加上了苏早的微信,在图书馆看书看到眼睛痛,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她好友少,没几下就刷到了几天前的动态,瞧见了苏早发的一张照片。
是林定和程非两个人。
两人脸颊上都有着淤血,程非在拿卫生纸捂住鼻子,瞧上去,像是被人打的。
余欢看了看时间,发图时间是祁北杨来找她的那一晚。
皱了皱眉。
她捧着手机,点开图,一眼就认出来这背景,是祁家的会客厅。
视线下移,是苏早配的文字——
[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身为女孩子的好处。]
还配了一个捂脸笑哭的表情。
余欢心中疑惑更深,敲了苏早,试探着问她——
[林定和程非怎么了啊]
苏早秒回,三条。
[没怎么啊]
[这些家伙吃好喝好玩好身体倍棒]
[你找他俩有事啊]
余欢回:[我看到你的朋友圈]
这一次苏早回的比较慢了,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发过来。
[没事]
[他们俩晚上喝多了,互殴来着。他俩就喜欢这样,哈哈]
余欢笑了,这还真是别具一格的爱好啊。
眼睛有点酸,她放下手机,揉了揉眼。
苏早又发了新消息过去。
[下周天我生日,过来一起玩呗。洛铃刚从美国回来了,闹着要见你呐。]
祁洛铃不能跳舞的这段时间,被送去了她的舅舅家中,半玩半休养。
大概是没瞧见余欢回复,苏早又补上一条。
[你放心,二哥最近去港城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这句话果真管用。
[好的]
终于收到了余欢的回答,苏早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快瘫到在沙发上了。
她抬起头,苦兮兮地瞧着祁北杨:“欢欢同意了。”
祁北杨低头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旁边的助理,淡淡地说:“你办的很好。”
苏早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这算不算将功补过?”
“算,”祁北杨微笑,“不过我还有件事交给你。”
指节轻轻敲了下桌面,他沉声说:“你去帮我查一查,余希,桑桑,还有林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早站起来:“是!”
又是加班到十点。
祁北杨随手扯开领带,解开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进了卧室。
这卧室已经和之前的冷清模样大不相同了。
浅紫色的床单,洁白的长绒毛地毯,窗边挂着一串风铃,吊坠上是娟秀的字体——莫失莫忘。
右下角署着名字。
桑与杨。
那是余欢的笔迹。
全部还原成了余欢还在时的模样,她的东西,都又回来了。
胡桃木的梳妆台上,摆的满满当当,都是她用过的、还有买来未拆封的东西。
祁北杨洗过澡,走过去,挨个儿抚摸了一遍。
上面曾经留有她的体温,但现在只余下冰凉。
他怔怔地瞧着这些,片刻,折身去了衣帽间。
那么多漂亮的芭蕾裙,挂满了衣柜,还有些平日里穿的裙子,睡衣。
祁北杨选了一件,握在手中。
他已经失眠好久,只能拥抱着她留下来的东西,才能正常入睡。
这是他戒不掉也不想戒的习惯。
软软凉凉的布料,贴着他的肌肤。
衣服不是人,没有体温,也没有思想,不会叫他的名字,也不会恼怒地嗔怪,或者开心地冲他笑。
桑桑啊。
已经接近86个小时不曾见到。
但很快……我就可以重新拥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大概有那么一丢丢,偏黑化了。(发出搞事的嚎叫)
关于节奏慢的问题,我已经在努力删掉一些情节了,但总怕删的太多,没办法表现出来桑桑和二哥之间的变化。
这个大概也是写作习惯的问题吧。
我自己本身有点迷迷糊糊,不太记事,写上头了难免会出现bug,小天使们可以指出,我会修改掉哒。
还有更新量的问题,最近更肥章真的已经要了老命啦,希望小天使们可以谅解。qaq
谢谢你们的陪伴呀,挨个儿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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