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忙,每日都在学习,他先后拜访过孟老太爷两次,每一次连余欢的影子都没有瞧到。
祁北杨并不知孟老太爷压根没有把他来的事情告诉余欢,只以为是余欢故意躲着他。
他也忍不住给余欢打去了电话,每次余欢都是草草说几句就挂断,态度说不上恶劣,却也称不上熟络。
这令祁北杨更加茫然。
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日渐清晰——
余欢在躲着他。
说不定,先前那些说答应同他尝试的话,都是在骗他。
从始至终,她离开的念头从未更改过。
而且,她最近,和一个年轻男人走的很近。
余欢哪里知道祁北杨心里面的惊涛骇浪。
她在语言学习上面着实没有什么天赋,每天跟随沈照学习俄语十分吃力;沈照心里度算了下时间,给她重新排了计划表,加量训练,作业多到令余欢头昏脑涨。
这样的快节奏她有些吃不消,压根就没有工夫去同祁北杨聊天谈地。
元宵节这天,孟老太爷外出访友,余欢磕磕绊绊写了两个半小时,才把沈照留下来的作业写了一半。
正埋头苦写,就听得佣人敲门,告诉她祁先生来访,送来了一盏很漂亮的花灯。
余欢后知后觉,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孟老太爷不在,她就是主人。
她瞧了瞧书桌上堆积的作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帮我传达下谢意,就说我现在忙,请祁先生自便。”
佣人唯唯诺诺离开。
余欢提笔,刚写了没两行,就又听得身后门响。
她只以为是佣人去而复返,并未在意,一边努力辨认分析着词句的意思,一边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等到余欢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祁北杨自背后,伸出胳膊揽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声音带点近乎病态的叹息:“桑桑,你在躲我么?”
余欢身体一僵。
“申请交换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祁北杨的声音明明很轻柔,在余欢耳中,却不亚于愤怒的嘶吼,“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桑桑?”
……果然还是叫他知道了。
余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很久未曾见识过祁北杨的这幅模样。
没有歇斯底里,依旧叫她遍体生寒。
脑海中敲响警钟,余欢想要挣脱开来,而祁北杨的胳膊却纹丝不动,反而更加收紧。
他问:“桑桑,我是不是只能靠以前的办法来留下你?”
余欢的心跳很快,她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少女的声音仿佛带有能够抚慰人心的魔力,只是轻轻浅浅两个字,就叫祁北杨抱住她的胳膊松了松。
“……嗯。”
“你这样,我很害怕,”余欢失望不已,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松开我,我假装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不好。”
祁北杨的拥抱愈发收紧,他的吻落在余欢的头发上,那样灼热的气息使余欢发抖。
这是她的家中,祁北杨就敢这样肆意胡来。
这家伙果真是无法无天。
余欢握紧了手中的笔,深深吸一口气。
她用的笔尖锐,戳到肉上也会叫人狠狠吃一顿苦头。
她尚未来得及呼气,只听得后面孟老太爷震怒一声——
“畜生!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滴,预告的终极修罗场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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