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红叶缓缓飘落,他伸手接过红叶,陷入沉思。
秋去冬复来,春去夏又至。
俞已经18岁了。
他仍然体弱多病,又瘦又小,他想要创造的功法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夫君,”他那位娇美的妻子忍不住说,“请你对我们的生活多花点心思吧!不要再追寻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
这些年来,说这种话的人不少。
父母,亲友,都不理解他的行为。
从一开始的愤怒、想要辩解,到现在,俞已经能对这个尖锐的话题平静地微笑:“好的,我会的。”
当然,口头怎么答应都行,实际上他从没有放弃。
他妻子幽幽叹息。
作为枕边人,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夫君的言不由衷?
类似的对话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夫君对于职司的心不在焉,被家族的政敌看作是攻讦相柳氏的最好借口,已经几次发难,俞的职务已经岌岌可危,他自己却毫不在意。
低头看着自己牵着的小男孩,这个儿子和夫君一点都不亲近。父子两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俞偶尔会笨拙地抱抱儿子,但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搭理儿子。
她心中生出迷惘:是否要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以她的姿色和家世,根本不愁再嫁。
生过一个儿子,更是让她身价倍增,因为证明了她有优秀的生育能力,度过了鬼门关似的初产关。
不少大大小小的贵族愿意将她娶回去,延续血脉。
而她和俞之间,也很难说有什么感情,有时候连续数日都难得说一句话。
俞总是在沉思,在念念有词,在尝试创造一门功法。
可是,创造功法哪有那么容易呢!
……
俞终于丢了阳城的体面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