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里的雾气逐渐散开，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就在这画面之中，叶凡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这地方……

这里不就是……

凌虚山的茅草屋么！

正疑惑着，一个让他心跳都快停止的人影从屋里跑出来。

一身红衣，蹦蹦跳跳，脸上挂着朝气的微笑。

叶凡的嗓子哽住了。

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发不出声音。

当初把雾姬错认作她，雾姬死的时候，他伤心归伤心，可总觉得并不是那么的锥心刻骨。

如今见了本尊，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心痛。

因为不是她。

就算脑袋不记得了，身体还是会记得。眼睛记得她的身影，耳朵记得她的声音，鼻子记得她的气味，嘴唇记得她的柔软，手臂记得她的温度……

现在，只是看到她的身影，他的记忆就像潮水般汹涌而来，把层层防备冲溃，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镜中那个小小的人影。

但那人影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师父！”

叶凡整个人都怔住。

张良从画面中出现，素衣长袍，墨发轻挽，眉目如画，风华绝代。

九幽依旧不改淘气本性，扑过去就摇晃他的手：“师父，师父，我们下次什么时候……”

张良打断了她的话：“不把新的剑法学会，就不用想以后的事了。”

虽然他面无表情，可那言语间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宠溺。

叶凡看着九幽拽着他的手，恨不得冲进去把他们两人分开。

九幽哀嚎一声，又问：“师父，我还想吃浮元子。”

“上元节已经过去，没有浮元子卖了。”

浮元子？上元节？

叶凡一愣，骤然想起他与张良约见的那日

可不就是上元节的第二日吗？

这么说，他们见面的时候，九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