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办法,既然对方发话了,他也只得傻傻地附和着随之向前走了。
傍晚时分,快要落山的夕阳,柔和地铺在江水之上。
赵虬枝与洛鸿勋一起信步至天字码头一带,只见珠江两岸,十里楼台,众多洋行、商铺、酒楼林立其间,真可谓水天一色,风月无边。
名为紫洞艇的画舫已然灯火流光,笙歌繁响。
二人瞧着微波粼粼的江面,对这光色瞬息变化的绚烂景象都很是迷醉。
赵虬枝望着江面的大小船舶,禁不住又想起了去年“兴和”号出海一事。
那时“兴和”号就是从这里扬帆远航的,可是却不幸的成了太平洋的祭品,因而此刻她有些黯然地慨叹说:“去年你们就是从这里出海的,其实那天我也来的,只是由于我爹不让我过来,所以只有等他离开后,我才能出门。”
她又接着回忆说:“所以那天我来的有些迟,你们的船已经开走了,我从远处跑上岸时,看见‘兴和’号慢慢地驶离码头,你和我哥站在甲板上开开心心地朝着岸边跟兴飞、承昊还有娇蓉他们挥手告别,只是真没想到...”
这话说到此处时,赵虬枝又不由自主地啜泣了起来。
洛鸿勋见状知晓她定是又想清阳了,于是一面轻抚她的肩膀,一面心领神会地接了话说:“没想到我回来了,清阳兄却永远地留在了大海中!”
赵虬枝听闻此语,难过地靠向了他的肩头,只是二人的身体还刻意地留有距离。
然后,洛鸿勋温柔地抚触着她的秀发,以表安慰。
进而他情绪回转说:“不过,还有我们两个一直怀念他,想来他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不会太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