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惊慌失措的沈娇蓉赶紧叫起还在熟睡的吴承昊,二人将整个宅院找遍也没见到赵虬枝的影子。
她人到底去哪了?
最近这几个月来经受了无数打击的赵虬枝终在得知洛鸿勋的死讯后精神彻底崩坏。
儿子洛康靖的出世也没带给她半点欢愉。
于是,这一天大清早,她趁儿子睡着,提笔留下了个字条后,便悄然离开了。
字条上清晰地写着几行字“对不起,承昊、娇蓉,我再也受不住这精神折磨,我要走了。我将离开这个世界,找寻一片净土,希望你二人可以替我和洪勋将靖儿抚养成人,此恩只得来世再报了!”
还未出月子的赵虬枝挪着沉重的步子淌着宅院边的辽莽水跌跌撞撞地向下游走去。
她知道这溪水流向南边,说不定会带她回到儿时的乐土,汇入那生养她的珠江水中。
在那里,她将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再无烦恼,也再无忧愁...
光阴荏苒,一转眼便到了十一年后,即1868年五月的一个下午,韶关天兴戏班内,三十一岁的女旦凌天依旧美艳如花,傲气不减当年。
而她最让人称赞的除了绝佳的唱腔外,便是那近乎完美的容颜。
凌天虽看似清丽的东方佳人,但立体的眉眼中却又隐约透着少许洋人的妩媚。
因而戏班子的男女老少都对她喜爱有加,格外照顾。
此时的凌天正站在舞台上指导女儿凌罗唱着那经典的剧目《长生殿》。
凌罗今年八岁,资质虽算不得平庸,但却也不至天赋异禀。
只不过由于从小受母亲熏染的缘故,她较同龄那些后入行的孩子们的确领先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