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过去后,已经到了1881年的二月底,凌罗的技艺已经捡回的差不多,几乎和往日同一水平。
终于觉得时机成熟了,凌罗鼓起勇气决定跟丈夫商议此事,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支持。
这一天,卢欧回来的很早,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呷着西湖龙井。
凌罗站在远处偷偷观察了他好一会,见他心情不错,才敢打起精神走上前去。
再离卢欧三步远时,凌罗笑意满满地开口说道:“欧少,我过几日想回戏班子一趟可好?”
卢欧不解,眼镜已落在鼻头上的他使劲向上瞟了一眼对方后说道:“回吧,回家有什么不可以的。”
凌罗有点心虚,所以不由自主地饮了饮喉咙。
这时,担心丈夫不许的她罕见地显出了娇嗔之态,用手轻轻拽了下卢欧的马褂边,继而低眉顺眼地含羞说道:“我是想回去住上个十天半月的。”
因那次晚宴的不快,他夫妇二人近几月来皆心存怨气,极少互动,所以凌罗今日的撒娇举动令卢欧觉得甚是奇怪。
因而内心倍感诧异的他心想,咦?天兴戏班离卢家又不算太远,为什么她要回去那么久?今日的凌罗如此反常,难不成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于是他将眼镜向上推了推后,顺口问了句:“怎么那么久?过些日子再去不就成了。”
既然丈夫已经问了,凌罗想着也没有必要刻意隐瞒了,于是虽心怀忐忑,但她还是如实道出了下个月戏班巡演一事以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