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后,凌天嘴角不自觉后抽动了几下后,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须臾间,她讪讪地回道:“我的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过几天就会好的,阿罗,你放心吧!”
女儿所言之事其实也是她心中的隐患,可之前瞧的几位大夫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帮她度过此关,看来还真得去邢大夫那看看,说不定人家有什么高招,最起码得让她在戏台上忍上半个时辰不咳才行。
等到沈康靖和凌罗二人离开后,叶展盈似有怨气地直视着凌天对其忡忡道:“痨症可非比一般的风寒,怠慢不得,再者说你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啊!阿罗她迟早会知道!”
凌天也很无奈,想了想后,也只能叹着气解释说:“先瞒过这阵子再说,要是阿罗知道了,下个月初五定会阻止我登台,你们知道粤戏解禁二十年,八和会馆也足足建了二十年,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下个月的演出于我而言机不可失,若是真治不好,这回没准我就要跟戏台诀别了,你们俩知道我多爱唱戏,多爱这戏台,如果这次登不了台,不能有一个完美的谢幕,那我真是死都不能瞑目!”
见凌天不知不觉地啜泣了起来,叶展盈赶紧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给予她些力量,可凌天依旧泪眼婆娑很是激动,好似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燃烧。
“更何况我也不想让阿罗操这么多心,她已经够苦的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刚刚找到了些快乐,我不想让这来之不易的美好在她身边这么快就碎掉...”
穆思远和叶展盈听完也没法再多说什么,二人认识凌天都有几十年了,对其个性和追求也已了解通透,且更体谅她作为母亲的用心良苦,因而对她则只有支持和祈祷。
1889年五月初,八和会馆在广州海旁街正式开馆。
八和会馆内如其名,总共分为八堂,依次命名为兆和堂、庆和堂、福和堂、新和堂、永和堂、德和堂、慎和堂、普和堂,意为八方和合,同结一心。
不同的行当被安排居住不同的分堂。
小生、正生及大花面具在兆和堂。
二花面、六分住在庆和堂。
花旦住在福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