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之前从别处了解的变法内容大体相同。
改革确实十分必要,洛家人早已深有感触。
这时,洛景枫瞧见饭菜已上桌多时,担心其冷了吃着胃不舒服,他当即对爷爷洛鸿勋说:“爷爷,咱们先吃饭吧,这报刊晚上有空再看也不迟!”
洛鸿勋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误了时辰,接着,他忙撑着扶手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对孙儿说道:“瞧我,都快老糊涂了,光顾着读报,都忘记吃饭了,我看你刚刚也有读了不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此时的爷孙俩陆续已坐到了饭桌边,洛景枫边吃晚饭,边闲聊说:“我觉得这《变法通议》讲的还算有些道理,变法的确应先从教育入手。”
“就以我们书院为例,别看都是官宦富商家的子弟,可行径恶劣者并不罕见,那些从小不读书,混迹市井者更多是劣迹斑斑,所以依我看,只有国人的素质提高了,思想进步了,整个国家才有希望,还有梁卓如提到的一些改革官僚弊制,也很实际...”
洛景枫讲这些大道理时正襟危坐,全不复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之态。
听孙儿的见解得当,洛鸿勋欣然点了点头道:“我也认为如此,尤其是官僚弊制这一点,爷爷感触真的非常深,这些年来,每逢战乱,不论大小,官府都逼商人捐银,少则十万两,多则上百万。”
“还有朝廷无论兴办个什么局,也要咱们捐款,这捐来捐去好像就是在填那无底的窟窿,永远没有填满的一天。”
感慨连连的洛鸿勋真是一肚子苦水无处发,只能跟孙儿念叨念叨:“而关键是若他们拿了银子,真办实事也好,可问题就在于,他们根本没把银子花在刀刃上。”
“早先,搞洋务,洛家不知被粤海监盘剥了多少银两去,全都喂进了那几个监督使的肥肠子。”一提起粤海监,洛鸿勋心中的怨简直可以写一匹布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