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轩放慢了脚步，在弗兰克的背后一米处缓缓跟着，他活了这么多年，学到的很有用的一点就是。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要搞清楚你的定位是什么。”

当然，这里的定位不是指司机师傅问你的那个定位，而是......

你的价值是什么？

朋友？

有用的人？

一次性用品？

恐怕自己在弗兰克心中的位置处于第二者与第三者之间吧。

弗兰克能够轻松的放弃和出卖秃鹫，那么他出卖一个刚刚认识的李明轩，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许弗兰克并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却管不了李明轩瞎想。

“我们到了。”

几分钟后，两人站在了那栋写字楼的楼底，仰望着写字楼。

“看来它比我想象的高多了。”

李明轩仰视着这栋大约三十层楼高的写字楼，笑了笑。

“他们应该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快点走吧。”

弗兰克此时却把一直背在身上的狙击枪取下，随手扔在了写字楼门口，仿佛那东西和他没啥关系了一样。

李明轩有些哑然，这家伙，那狙击枪威力那么大，为啥不留着啊。

而弗兰克好像也察觉到了李明轩的疑惑，转过头来笑着对李明轩解释道：

“其余子弹还在基地内，我出来就带了一发。暂时也用不上那玩意了。”

说完，弗兰克也没管李明轩信了还是没信，独自走向了黑暗中的楼梯，搞的李明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还有的选吗”

李明轩一脚把挡在门口的狙击枪踢开，拿起步枪，快步向着楼道走去。

当李明轩的背影和脚步声消失在楼道的尽头时，整个街道再次平静了下来。

是真的平静了吗？

一道蚊子大小的人影缓缓从马路沿低下爬了上来，看着写字楼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