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整个中州之地那么广阔,怎么掌律使好死不死地就归属到了泰安城的地界,而且还将咱们这莱州府给规划到了掌律使的麾下。”
低头沉思了几许时间以后,华明德呸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地说道:“虽然在咱们典刑司里面,截留赋税乃是大忌,但是你看看其他的提刑官麾下,哪一个弟兄们没有点油水?
也就是咱们头上个顽固不化的木讷家伙,连累着咱们哥几个也跟着穷困潦倒、一贫如洗的。
好不容易等到那家伙身死了吧,咱们兄弟几个还没过几天阔绰日子,好家伙,这头顶上又压下来了一尊大佛,这日子还他奶奶的有的过了?”
絮絮叨叨地好一通抱怨以后,华明德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色,他的目光逐一在范良骥他们四位刑吏的身躯之上缓缓扫过,只听他沉声开口说道:“范小子说的有道理,这掌律使却是不是咱们哥几个所能够的得罪的,以后的赋税账目绝对不可能在动什么手脚了。
不过前段时间所截留下来的那些赋税,既然都已经落入老子的口袋里面了,那么就断然没有在吐出来的可能。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到,咱们莱州府这新晋的掌律使,之前的身份便是典刑司的提刑官。
而且还是那种一直都是隶属于巨城典刑司里面的提刑官,因此他对于咱们这些州府当中的赋税账目必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
所以按照我的意思是,这前段时间所截留下来的赋税就不往上补足了,咱们趁着那掌律使还未站稳脚步的时候,彻底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下去。”
华明德虽然背靠这莱州府华家,但是他在华家当中的身份也算不上是多么高贵,即便他同时收取着华家的例钱,以及中州铁血卫发放的俸禄。
然而凭借华明德那贪婪的秉性,他又怎么可能嫌弃手里的钱财更多呢?
别管华明德以后是否还会在继续截留莱州府的赋税,最起码现在让华明德吐出已经落入他手里面的金钱,那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耳中听得华明德的话音,范良骥不由得将眉头紧紧地蹙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