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看到孟十九一动也不动,而剑尖离孟十九的咽喉只有三寸时,他心里狂笑不已,觉着这一剑必定会刺中孟十九,但是他却想多了。周岩的剑离孟十九咽喉只有三寸时,孟十九闪电般的抬起了左手,用左手中的雾寒刀刀鞘架开了周岩的剑。剑从孟十九的脖子右边划过,剑锋的寒气孟十九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镇定从容。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剑是不可能刺中自己的,必定会被自己挡下。
周岩见孟十九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刀隔开了自己的剑,惊怒交加,手中长剑一收,再次挥出,一改刚才的刺,而是削,直削孟十九大腿。
孟十九轻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了这一剑,周岩穷追不舍,一连挥出七剑,孟十九连退七步。就在周岩要挥出第九剑时,孟十九的刀鞘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而孟十九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后。
周岩浑身汗毛直立,倘若孟十九刚才拔刀的话,他已经脑袋搬家了。
周岩转过身看着孟十九,孟十九看都没有看他,转身走向雯雪她们。
周岩在那里呆立半晌,颓然地丢下了手中的剑,不知是别人还是对自己说:“我……输了!”
司徒幽若见孟十九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周岩,不禁意兴阑珊,对老头说:“老伯伯,我困了,不知哪里可以睡觉?”老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竟没有听到司徒幽若的话。至于老太太,他已经快步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轻声地安慰着他。
司徒幽若将身影提高了几分,又说:“老伯伯,我困了!”
“哦哦……老汉倒是忘了已经是深夜了,两位姑娘请稍等。”老头随即对着老太太说,“老婆子,快去带两位姑娘去歇息!”
“知道啦!”老太太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领着司徒幽若和雯雪去了一边的厢房,老头子带着孟十九去了另一边。
周岩缓缓地捡起了长剑,收剑入鞘,落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眼中再无半点傲气和不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雯雪起床梳洗完毕,来到院子里时,看见孟十九已经站在院子里,抱着雾寒刀,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雯雪好奇地走了过去,发现此刻孟十九眼睛微闭,额头隐隐有汗珠冒出。
“你一大早就起来练功吗?”雯雪开口问道。
孟十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是啊!我可勤奋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你说对不对?”
雯雪点点头,又觉着孟十九的这句话哪里不太对劲,仔细一想,哦!这个家伙又在自夸。
孟十九继续说:“小时候,我天天被师傅拿着鞭子赶我起床,久而久之,不用师傅赶我,我就自己醒了,醒了就跟着师傅去练功,现在早已成了习惯,一天不练功我就觉着浑身不舒服。唉!这个良好的习惯早已改不了了!”孟十九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故作惋惜。
雯雪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我看你昨天很好啊!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孟十九愣了一下,问道:“昨天?昨天怎么了?我昨天确实很好啊!”
雯雪笑了笑,扬起头看着孟十九的眼睛说:“可是你昨天好像没有练功哦?”
“呃……这……”孟十九顿时语塞。
“让你吹牛,哈哈哈……”雯雪笑着说。
“这个……咳咳……其实是有原因的。”孟十九还想继续胡扯,雯雪早已经转身走了。
“哎!……”孟十九伸出右手,愣在了原地。